撞向他的那一刻，我将藏在袖子里的碗 “啪！” 的应声被我抖落到了地上。
看着地上碎块，张管家明显楞了片刻。
“我的礼物……” 我收起劲儿，蹲在地上巴拉着一地的碎片，眼泪很合时宜的流了下来。
“这，这是大小姐的礼物，我，我以为那——”
“你还我礼物！”
不等他说完，我拿起地上的一块碎瓷片猛地刺向他，直冲他的胸口刺去。
偏头狠狠咬住他要来拦的手，抬起胳膊两手撑着劲儿，又将手里的瓷片往他肉里旋了旋。
“快…… 快把…… 大小姐…… 拉走……”
他疼的面目狰狞，就连一句连贯的话也说不出。
几个人飞快地上前，连忙从背后将他搀住
我看着满手的血，阴勾勾的看向他们，原本准备上前的那四五个人互相对视，一动都不敢多动。
“狗，狗奴才！还不赶…… 咳咳！”
我用手指着他的方向，左右扭头，一脸天真模样，“张管家好生聪明啊！这样你和阿母就可以都有礼物了呢！”
“张管家是不想要吗？” 我话锋猛地一转，绞着手指歪头看着他的方向。
“大小姐送的…… 我，我怎么敢不要呢……” 他一把将身侧的人推开，捂着胸口，咬牙切齿的回答我。
“可阿母说过收到礼物要说谢谢的。”
“那，那便谢，谢过大小姐了……”
我心中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继续戏耍他。
低头一脸不解的掰扯着自己的手指，“嗯…… 可是狗狗都是趴在地上说谢谢的，我那天给了阿黄一个吃剩的骨头，它冲着我叫了…… 一，二，三…… 好多好多声呢！”
“小，小姐又在说笑了，我又不是——”
“你就是！” 不等周边的人反应，我喊叫着再次向他扑去。
“你方才自己说的狗奴才！”
我揪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压倒在地，随后翻身骑坐上去，拔起他胸口的白瓷片对准他的脖子。
看着他脖颈渗出的血珠，心中莫名的痛快，但我知道还不是时候，还有我那 “阿母” 没算进来呢。
见周边人都没上来，我深吸一口气，抓住机会用手摁着他的头砸向地上。
“你就是！”
“大…… 大小姐…… 饶命…… 是，我是！”
像是听不到他的话一样，我手下力道丝毫不减。
“汪！汪！汪！”
听到叫声，我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咧着嘴坐直了身体。
他的嘴里依旧机械式的重复着，“汪！汪！汪……”
“是狗！哈哈哈哈哈哈…… 张管家是狗！”
我大笑的地站起身，随后偏头小小的扣了下头，“可是阿黄没穿衣服，怎么办，还是不一样的。”
“大，大小——”
“这是都要干什么！月儿怎么跑这儿来了？”
是她！
我乖巧的站在一旁，藏在袖中的手此刻已经紧攥成了拳头，来了也好省的自己专门去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