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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识追问:“再问,如天子与王侯患同病同症,药有异否?王侯与士人有异否?士人与贱民有异否?”
孟修齐支支吾吾不能回答,他身上的慧光越发暗淡,那些透体而出的***越来越暗,甚至原先的一股渝州墨香也变得怪异起来。
楚识见孟修齐不能回答,朗声道:“吾以为,天子与王侯无异,王侯与士人无异,士人与贱民无异,天下百姓与天子、王侯、士人都无异。试问,何以天子、王侯、士人能驱使与之并无差异的百姓?”
孟修齐闻言大声喊:“君权天授!”
楚识以更加坚定地声音回答道:“错!君权民授,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话音落,楚识周身放出五色光,光照三十里,百会穴中冲出一篇***,***上达云迹,可这篇***却不是以往孟修齐见过的任何一段,那篇***实在耀眼,孟修齐根本看不清。
孟修齐全身都颤抖不已,像是重病垂危的老人,他手指楚识双手抖得比春分时节挂在长安城楼上的风铃还快,他嘴唇青紫左嘴角同握着剑的左手一起抽搐不已,他现在没有心思去在意楚识的慧光是怎样的耀眼,他还在想着楚识最后说出的话,孟修齐越想越激动“你、你、你、大逆不道啊、大逆......”
楚识上前一步厉声道:“我再问你,你可知稻、黍、稷、麦、菽如何分别?何时栽种?你可知麻、桑、棉何时栽种何时采摘?”
孟修齐嘴角抽搐说不出话来,楚识再上前一步呵斥道:“你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如何持家?如何管理一方百姓?连一方百姓都管理不了怎敢妄谈治理国家?”
孟修齐猛然侧卧倒地,抽搐不已,楚识再喝:“亏得令尊为汝取名修齐,腐儒一枚,修身尚且不行,怎敢言治国平天下?想来当年辞官,因是觉得愧对君上,看来,汝还有些羞耻心,走、走、走,吾且带你去参拜师尊,吾为你引荐,保不齐还能做我小师弟,常听师尊教导,令汝开智。”
孟修齐又气又恼,只觉胸中有一口气,上不得,下不去,时间越长越发难受,梗在胸间尽然令他呼吸不能,他用手拍胸试图缓解,可却没什么用,法明和尚见状一掌拍其后背,孟修齐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慢慢地居然站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孟修齐缓过劲来,他指着楚识问:“我问你,尊师尊姓大名?”
楚识道:“我出行前,师尊有令不得说其名号,就叫他荀子吧!”
孟修齐心中猛颤一下,这天下居然还有他孟修齐不知道的儒林泰斗,而且妄自敢称子,这是要和上古圣人比肩的节奏啊!
孟修齐这是才注意到楚识身上的慧光,光发于脑后,如暖阳一般,***上冲云霄,可这些***,孟修齐闻所未闻,只见开篇第一句“兽,上顺天时,下应地利,灵智不开,不能逆天;人之所以为人,在于上逆天时,下改地利,勤四体,善思考;人逆天为仙,兽逆天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