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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浅疼的倒抽一口气,她跪在地上,膝盖上传来的痛楚那样明显。她双手紧握成拳,抬头的瞬间一双眼蓄满了泪水。
裴景修一愣,心口莫名泛起一股异样,不过很快便被他压制下去了,他沉黑的眸光变得尖锐。蹲下身子,他挑起迟浅的下巴,略显粗粝的指腹蹭着迟浅已然泛红的下颚,“装疯卖傻?”
“我说了我不是简书,也没有装疯卖傻。”迟浅低吼,一巴掌拍掉裴景修的手,艰难的想从地上爬起来,眼前却忽然一片天旋地转。
她居然被裴景修揪着病号服拖着走!
“你......你干什么?松开我。”
迟浅本来就刚醒过来,没什么力气,脑袋上的伤口也愈发的疼痛,此刻被裴景修拖着,脖子更是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双腿胡乱往裴景修身上蹬,“救命,救命啊,这里有人要杀人了,我不是认识他。”
“闭嘴!”裴景修一双眼沉冷的吓人,对于迟浅的这种行为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杀你?我怕脏了我的手。”语罢像是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狠狠甩开迟浅。
迟浅闻言心下一抖,也不知为何心口竟然抽搐着痛了起来。
她双腿发软的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
裴景修站定在迟浅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的脸,“大闹宴会,聚众滋事......简书,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爱上你么?你若是不想要裴太太这个位置,直接告诉老太太,我没空陪你玩这种幼稚到低能的游戏。”
迟浅紧蹙眉头,对于裴景修的话根本就是稀里糊涂,“什么宴会?什么老太太?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麻烦你离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裴景修轻嗤出声,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腕表上,看着迟浅的眼里带着冰冷的讽意,“闵严会安排人好好检查你的脑子,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就起身走了,迟浅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才脑子有问题,你全家都脑子有问题。”男人像是没听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迟浅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缓了好久才从地方艰难的爬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洗手间想重洗一下,然而,当她抬头看到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时,忍不住惊叫出声,“不,这不是我!这是谁?!”
这根本就不是她的脸,也不是她的身体,为什么她会在一个完全陌生的身体里?
“简书?你是简书?”她想到男人刚刚的话,巍颤颤的抬起手,轻抚着那张脸,不可置信的盯着镜子里的那个陌生的自己,“我霸占了你的身体?”
这具身体头顶裹着纱布,明显是受伤了,而刚刚那个男人说的话历历在耳,原来并非是他弄错了,是她确确实实变成了简书?
“这不可能,那我的身体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