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沐晏高兴地点了下头，拉着莫名其妙的我走。啊咧？什么美国笑话？我怎么听不懂，干嘛突然这么好我只是个书童诶我不要上课啊啊啊啊……
——后来分别多年后再遇到苏斌的时候提起当年这段初遇，竟也成了一段趣谈，成了冬日里温暖的绒棉。
开始上课，“沐晏，你再来将方才那一段背诵一遍。”
“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苏夫子闭目聆听，“好，说说看最重要的是哪一句？”
“不迁怒，不贰过。”
“嗯。”满意地点点头，示意沐晏可以坐下了。后来沐晏跟我说这是昨天的功课，他早背熟了，吓我一跳，还怕他答不上来呢。
沐晏坐下来的时候，我凑过去小声的开玩笑，“其实我觉得后面那句最重要……”
“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我大师般神气地摇了摇食指，“非也非也，不幸短命死矣。”
“哧——”周边听到的人都随沐晏笑了。
人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但是这会儿太高调了反而容易夭折。果然苏斌一记白眼横扫过来，把我们这一圈笑的人一个不落地踹出去罚站了。
总共六个，倒没人抱怨，自己知错，乖乖站着。换作是以前我们那班，早就小声骂骂咧咧开了，神经病啊三字经啊各种。头一回罚站这么无聊，我就乖乖站着吹风，阳光暖曦，晒得我不免产生倦意……
眼前的景色朦胧，唰的变成了灰色，伸出一条长街，连同人咧，整个画面都是灰色，两遍的店铺前都打着一个灯笼，只有灯是昏黄的。每个人轻飘飘，轮廓都镶着白色的光晕。
往前走，往前走，一家茶馆外面，摆着两三块方桌，其中一个大叔抬手招呼我过去。
原！来！是！阎！王！
“喂老头子，你这么混这么坏，来给人当跑堂的！”我不可思议地拉扯他的小二服装。
“呸！哪是，哥儿这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呸！你当你乾隆还是康熙呢？”
“别整事儿啊，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件事儿。”阎王哥俩好地用胳膊勾着我的脖子，神秘兮兮，“当时把你踹回阳界踹得太急了，想想还是得给你召回来透露点消息。”
“啥？”
“你现在待在那儿玩的时空叫清夙。”
“我也对你不错了，你那身体乃是红罂教少主萧衡，只因误食了玄道真人炼治的丹药——‘袖珍’，才由十八岁缩小到十岁模样，并且竟然变为女儿身。没有人，就连那玄道真人也不知道会演变成这样。那袖珍还在试验阶段，还是半成品，尚有许多药材需要更换，因为它们相克相冲，混合在一起才演变成这场悲剧。而那红罂教教主萧忧崖自然也不知道，正发疯地找这宝贝儿子呢。”我挽叹，真可惜了，那萧衡定是个美人儿！本人自打懂事以来一向爱美人不爱江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