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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病房单人间里,病床上半坐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长发女孩。
女孩的脸色蜡黄,双颊凹陷,长期营养不良的外表,却遮不住那双明亮又灵动的眼睛。
五官合着能看得出来之前也是个漂亮的女孩。
她半盖着被子,床头柜上放着几本外国文学和杂志。
她拿了其中的一本杂志,骨瘦如柴的手指时不时翻一页。
眼睛却时不时往窗外看去,透过那双灵动的眼睛,不知她在想什么。
“你在看什么,嗯?”
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传入黎晰的耳膜,略微带了些疲惫,却又是温柔至极得让人沉沦的。
黎晰回头,男人一身白色的衬衫和黑色西裤,领口随意解开了两枚纽扣。
臂弯里挂着黑色的西装外套,手上戴着价值不菲的手表,穿着这一身正装,好似刚开完会议回来。
男人的头发上沾了水,有些凌乱,却也不影响他身上给人压迫的气势。
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睛正含着柔情望着她,薄唇勾着一抹好看的弧度,他笑得很温和。
黎晰看着男人笑着的样子,脸上神情愣了愣,但很快就回神了。
“啊,你来了?”
男人“嗯”了一声,把西装外套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走到窗前,把窗关上了。
“别着凉了。”
男人的声音依旧低沉,却没了方才的温柔,平平淡淡的带了丝凉意。
黎晰不去看男人,轻轻应了一声:“嗯,谢谢,不要紧的。”
男人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意味不明,好似还带了点责怪。
黎晰眨了眨眼,当做没看到。
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却好像认识很久很久。
他从来没有解释过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告诉过她,为什么每一天不论风吹,不论雨打都按时过来看她。
她躺在医院里当了两年多的植物人,直到今天,在医院里待着的时间,大概有两年又五个月了。
今天是她醒来的第二个月。
除了面前这个男人和一个不爱说话的保姆阿姨,还有她的主治医生以外,也没有见过其余的人。
医生说她能醒来,那是上天给的眷顾,虽然把以前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净。
黎晰抬头去看背对着她的男人,忍不住问:“哎,你怎么每天都来看我呀?”
黎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再说:和他靠近一点,再近一点。
她虽然失忆了,却也懂得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人好。
她对这个男人的第一感觉是,她会不会是自己的男朋友?
不然,自己的心底为什么会有特别想和他亲近的感觉?
想着,她脸上突然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这个男人,不论是言谈举止还是穿着,给人的感觉都太过优质,她以前有能和面前的这个男人相提并论的资格吗?
男人的身体似乎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看她,声音低沉平淡:“想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