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合同没顾舒窈什么事，刚才虽是胡说八道，但要让胡说八道听起来像真的，也需要功力和演技，费心费力，这让她有点累，在中介和向素千恩万谢离开之后，她也悠然退场，准备回去记录今天的实践活动。
她今天完全没有按星吉教的做，但是结果却朝她想要的方向发展，证实了她们心理学常说的“巴纳姆效应”，也就是说，用一些笼统的、广泛的、含糊不清的话，来描述一件事，很多不愿意思考，或者缺少思考能力的人，便会对号入座，深信不疑。
所以，向素很轻易相信了她说的这些所谓风水的话。
论文的素材，不就来了吗？
她一边想，一边从华远公寓出来，不想，沈清宴竟然还在，只是派宋秘书陪向素他们去签合同。
此时除了他的司机没有外人，他倚在车边看着她。
顾舒窈沉默着没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实际上，他们以前最浓情蜜意的时候，在外遇到也是当陌生人，很少说话。所以现在，她简单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走。
经过沈清宴身边时，却听他低沉的嗓音传来：“你不好好学习，跑到寻郁公司来做什么？”
顾舒窈坦言：“为学术献身。”
沈清宴浅笑：“你的学术很贵，几句话从我这骗走一个亿，不解释解释？”
顾舒窈顿住脚步，侧头看他：“沈总这话不对，您一掷千金为博红颜一笑，我不过是顺水推舟，成全你。说来，您该感谢我才对。”
沈清宴似乎被气笑：“要我时是清宴哥哥，不要时是沈总？”
顾舒窈：“沈总这话又不对，是你先不要我的。”
顾舒窈故意说得委屈，她是知道他们这个圈子的，对女人大多没什么感情，逢场作戏，游戏人间罢了，前脚刚要跟她断了关系，后脚就找了一个女明星。
其实向素很坦荡，大大方方敛财，而钱财是他们最不在意的东西。再多要别的，就没了。她和向素的区别，大概就在于，一个要钱，一个要别的。
说到这，沈清宴凝眉看着她，没再说话。
在顾舒窈往前走时，他忽地打开了车后座的门，拦住了她的路： “送你回去。”
这是两年来，他第一次在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和她说话，送她回去。
顾舒窈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没拒绝，先上车靠里坐着，他随后上车，前方的司机开车。
一路送她到公司，两人都无话。
顾舒窈虽从小在沈家长大，但是沈清宴比她大了五岁，不是同年龄，玩不到一块，她那时看到沈清宴就跟老鼠看到猫一样，绕着走，怕他。
直到十八岁那年，她从那个跌宕起伏的春梦里醒来，梦里的男人和眼前的男人重叠，从此，再做梦，梦里的男人有了具体的脸。
寻郁的公司，位于市中心，在寸金寸土的写字楼占了足足一层。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出他们公司是做什么的，就像是个普通的文化公司。
沈清宴送她到公司后，并没有让司机掉头离开，自己也下车，和她乘坐电梯上楼，寻郁早已在公司门口迎接。
原来是约了寻郁，难怪送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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