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我偷偷跑了出去。
院里没有第三个健全的小孩。
我和弟弟长的一模一样。
我不在，那他们一定会把弟弟带回家的。
我在外面躲了两天才偷偷摸摸回到院里。
院长妈妈看到我回来，连打了我好几下：“你这小子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好几天，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窝在院长妈妈怀里，闷着声音：“小夏……”
“小夏被那户人家领走了，他们那天等你了好久，一直没找到人，最后带走了你弟弟。”
我点点头，偷偷在院长妈妈怀里哭了。
从五岁到十八岁，我在福利院住了十三年。
十八岁那年，我完成了高中的学业，从福利院搬走，搬进了大学的宿舍。
也是在那里，我认识了程景逸。
（三）
程景逸是金融系大三的学长。
而我为了赚钱，是计算机系的新生。
福利院的大家生活一直不是很好过，我总要尝试去解决这个事情，我在那里住了十三年。
第一次见面是在大一下的时候，我参加一个比赛，他是志愿者。
从那之后，他就经常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从公选课到课外活动，从竞赛到我打工到地方，到处都有他的影子。
人再迟钝也该明白他在追我。
我十五六岁时就明白自己并不喜欢女孩子。
过去十几年，对我最好的人是父母和院长妈妈，最挂念的人是弟弟。
从来没有第二个人对我这样好过，自然而然的，我对程景逸动心了。
最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好。
他在我打工结束的时候来接我，冬天会给我带手套和热饮，夏天会带来新打好的冰淇淋。
他知道我是孤儿但没有强行问过我为什么。
他知道我缺钱，但在我拒绝过后也没有再提过。
但福利院每个季度都会收到一笔匿名的捐款，大概来自于他吧。
而我也把我有个双胞胎弟弟的事情告诉他了，这是我最大的秘密。
我告诉他我一直在找弟弟。
我答应过妈妈要永远保护弟弟。
程景逸那天笑着说：“我会帮你一起找的。”
我打工回来太晚，总是打扰到室友。于是大二那年，我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
程景逸得知我搬出学校之后，总喜欢在我这里留宿。
寒假，程景逸来我这留宿。
他抱着我：“冬至，我们做好不好。”
我答应了。
于是性爱变成我们生活里避不开的一环。
新学期开始，他说：“冬至，你搬去和我住好不好，我那边又大离学校又近。”
知道我不肯白住，他还说：“你付我房租，就按照你现在租的房子给好不好。”
他磨了我快一个月，我答应了他。
然后我的噩梦开始了。
程景逸是个暴力性爱爱好者。
他第一次对我用那些玩具是在一次聚会后。
程景逸喝醉了，一回到房子里就抱着我不放，嘴里却一直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