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宛宛有些紧张,想缓解气氛,但又觉得这个男人有些性情不定,现下又不吱声,不知是什么意思。
在她想转下一个话题时,听到了他的回答:“只是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
于宛宛应景的笑了声,不敢再多说,话头朝两方接下来的公益讲座转。
秦淮遇只是听着,时不时嗯了声,并不作确切的回应,一下子叫于宛宛又没了准头,连忙去踢身边的安鹿救场。
安鹿只得起身,一手拿杯子,一手拿起一瓶橙汁朝他走,在他身边停下,挤出一点谄笑来。
“秦老师,我给您倒点饮料。”
男人早就转了视线,目光萦绕在她脸上,又漫不经心朝她手上转,“我不喝这些。”
“那您喝什么?我给您倒。”
他目光看向她的唇,“安小姐这么希望跟我继续合作吗?”
安鹿点头,“当然,相当有诚意,之前是我唐突了您,冒犯之处还请您见谅。”
“冒犯谈不上。”
他目光在她脸上未移,像是想细细捕捉她的微表情,待她抬起头,视线与他相撞时,脑袋忽地微微一缩,眼睛微瞪,如受惊的小鹿一般。
“看来还是怕我。”男人的声音表现得有些无奈。
“不是......”安鹿干笑了声,“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人,有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感,突然将我一震。”
于宛宛在一旁差点憋笑出声。
只见男人轻挑眉头,视线专注在对面女人的眼眸上,“哦?是怎么冲击你的,说说看。”
安鹿硬着头皮,开始编造,“那种感觉自然是不可言说,从来没人给我这种感觉,您是第一个。”
男人恍然大悟一声,“那我还挺荣幸。”
“认识您才是我们的荣幸。”
“是吗?”他懒淡一声,尾音微微上扬,视线在她眼睛与唇间来回扫动。
安鹿笑眯了眼。
这辈子没这么眯过,但在秦淮遇终于答应合作后,当晚便失眠了。
好不容易睡着,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电视荧幕前的秦淮遇播报着时下最新新闻,一张面瘫脸突然恣意的放声大笑,嘴里的新闻内容变成了“安胖子,你逃不掉了,我会狠狠报复你的。”
安鹿吓得脸色发白,眼角还渗出了泪,“有必要这样记仇吗?都多久的事了。”
男主播化作少年模样,朝她阴笑:“你不知道我的为人吗?别人要是薅我一根头发,我都要将他的头发都剃光,你自己数数看,对我做了多少?”
安鹿呜呜咽咽,掰着手指一件件数着,“拿棍追你,打你嘴巴,举报你......”
“不对,是打我的脸,我那时候可是疼了好几天。”
少年朝她飞过来,身子凛凛悬在半空,眼中的狠气化作锐光冷芒。
“不过这些哪有你举报我严重,那一次举报,你害我差点被我爸打死,你说我不报仇还叫秦淮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