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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城区几乎所有大街或大路上的交通状况也都混乱不堪,各种违章违规现象随处可见,屡禁不止,甚至根本就没有人出面禁止,大大小小的五颜六色的三轮车像饿极了的蝗虫一样到处乱窜,随意拉客,行走起来也是险象丛生,安全隐患很大。
在老城区之外的地方,除了个别的看着还相对比较顺眼的一两条路之外,其他几乎所有的道路不是歪就是斜,或者是弯弯曲曲的毫无章法,叫人看着就别扭,心里感觉特别堵得慌。
这天上午,当他实地调研走到玉龙河公园南段的东岸时,突然看到一大片原本风景应该特别优美的长满芦苇、蒲草和荷花等各种水生植物的别有一番情趣在其中的河湾湿地,被不少私人随意地占用着。那些本领不凡的人不知从哪里拉来一车车的建筑垃圾公然填满这一块块区域,然后在上面横七竖八地盖了一些不伦不类的格调极其低下的洋别墅,瞧着就让人感觉恶心和难受,也没有一个统一的规划。
牛高马大且器宇不凡的他伸手指着那一群土不土洋不洋的整个看起来就像是酒后呕吐物一样的别墅房子,顺口就问起身边的随从人员:“那都是什么人在那里盖的房子?”
好半天都没有人搭理他,四周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他那本就显得十分严肃的脸色很快就沉了下来,两只眼睛也开始放射出焦灼不安的愤怒之光,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地冒犯,于是便本能地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人,想从大家的脸上寻找真实的答案。
此时此刻,那些心事各异的形形色色的大小官员们,有的转过脸去装憨摆呆和装聋作哑,耍起了小聪明,有的用经过精心伪装和巧妙掩饰的并且是充满挑衅意味的目光斜楞着小眼看着他,有的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胆胆怯怯样可怜子,有的则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低头仔细琢磨着书记问这个话的真实意思以及随后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书记,”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的秘书余卫真一看情况着实不妙,便悄悄地走上前小声地告诉他,“至于是谁在那里盖的房子,您现在就先别问了,咱还是先到其他地方再看看吧。”
虽然他盯着余卫真那张像女人一样洁白的脸庞仔细地看了好大一会儿都没有立即做声,但是他却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对方好几遍。他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也知道对方也是为了他好才这样说的,但是他却异常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尊严被赤露露地当众扔在了地上,然后又被身边这一干人等公然碾碎了好几遍,那种有火不能发、有话不能骂、有情况不能深入了解的痛苦和憋屈,差一点就把他的肺给憋炸了。
到最后他不得不直着脖子,硬生生地往肚子里咽了一口味道浓重的唾沫,然后冷冰冰地对余卫真说了句“那行”,就随着众人迫不及待地表现出来的趋势往别处去了,暂时放过了眼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