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好奇：“也是同学？”她已经比乔其更快停下，恰好卡在商煜身边的位置。
“朋友。”他不愿多说，只看向程思身后，“今天回家吗？”
乔其摇头：“你不用管我。”
“好。”
等等，说不管，就真不管了？
程思在一边听得奇怪。她不动声色扫了眼，却发现乔其并没什么过激反应，似乎早就司空见惯了。
真有意思。
她一面想，一面看向商煜，而后者的表情则更加耐人寻味——要说冷淡倒也不至于，可怎么琢磨，都只觉对方平静得实在过分了些。
那他们的关系是……
程思忍不住在心里飞速合计，不过没等想出个大概，就听有车向这边驶来。
“我的车来了。”就听商煜说道。
他的车？程思不由循声望去，在看清车前标识后，微微愣住。
那个牌子，她曾在某本汽车杂志上看过，在国内虽不算少见，但也绝非普通人所能承担。
而就在思忖之间，深色SUV在三人面前缓缓停下。
“再见。”乔其倒面色如常地挥手。
程思依葫芦画瓢，却不由自主看向驾驶座。那里，已有人将窗户摇下，单凭对方依稀可见的恭敬神情，她几乎能断定，这人绝不是商煜所言的“朋友”那样简单。而商煜在与对方打过招呼后，便直接坐进了后座。
很不一般嘛。
“……至于Welkin的问题，我会再抽时间告诉你。”那时，商煜在杂物室这样说道。程思还能回忆起，当时他的语气很不好，似乎电话那头正在步步紧逼，令他十分不快。
她突然生出个大胆的想法来——
Welkin，有苍穹之意，但在国内，却又是一家老牌珠宝公司的名字……
程思顿时难掩内心波动。
恐怕，这是连乔其都未曾发现的惊喜。
“你最近和商煜怎么样了？”几天后，趁着同坐一桌的机会，范哲言终于问出口。
乔其瞧了眼正讲到高兴处的教授，默了片刻，勉强挤出一句话：“还好。”
“我听朋友说，他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经常不去上课。”
她没忍住狐疑的表情：“不大清楚，怎么了？”显然，范哲言没话找话的功力见长，但这样凭空对商煜产生兴趣，又令人不得不防。
“没事。”对方却避而不谈，瞅了眼前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刚才的考点，你不记下？”
乔其这才注意到教授明显不悦的脸色，赶紧低头翻书。
而鉴于谈话顺理成章陷入僵局，从此刻起，他们竟也真的专心学习了很久。
直到下课铃声敲响。
“待会有空吗？”
乔其闻言，手下一顿。
范哲言见状，直接伸手过来摁包：“乔其？”
她愣了一会，又不甘心地扯了扯肩带，最后终于任命地叹气。
简单的午饭自然要在学校附近进行。
范哲言发扬绅士风度，从茫茫人海里捞了两份龙虾饭出来。“我馋这个好久了。”他夸张地表示，仿佛没能吃到著名的“网红”食物，是人生一大憾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