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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看清我面容时,猛地甩开我的手,失声质问:「京琼?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不敢相信这是我日夜不离,整整照顾了三年的男人。
他神色不虞,狠狠攥住身下被角。
墨色瞳仁里怒意涌动:「谁准许你自称为我妻子的?茕茕呢?」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意识到不对:「你说顾晓茕?
她得知你病后,第一时间便解了婚约!你怎么还念着她!」
段渊扶着病床站起,冷冷盯着我看。
片刻,露出个了然的假笑,「那是你鸠占鹊巢,顶替了她?」
我简直要被气笑,提醒他:「段渊,这三年来,一直照顾着你的人是我!」
闻言,他眉头缓缓皱起。
大病初愈,他清贵的面容仍浮着苍白,可周身疏离清冷的气场却骤然强烈,好似一把诛心的刀。
连同话语狠狠扎进我心口。
他说:「京琼,我一直以为。
照顾我的人是她。」
所以,这三年来的软语温声。
全是因为,他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抛弃了他,却被他记挂了一辈子的人。
2
顾家小女顾晓茕,是段渊的初恋白月光。
也无怪他认错,我与顾晓茕小名字音相同,声音也相近。
段渊病后,情绪不稳,不肯让护工照料。
可病情又不稳,身边片刻离不得人。
因着我与顾晓茕有几分相似,段家便兜兜转转,找来了我。
恰逢那时,顾晓茕因不肯嫁眼盲之人,而解了婚约。
段家少爷由外人照料,传出去总归不好看。
段家是在意脸面的,于是我便顺理成章,做了他的妻子,代替顾晓茕照顾他。
「茕茕……是你来了吗?」
「嗯。」
我来后,他果然安分许多。
后来,段渊病情恶化,大段时日处于昏迷,与我的交流极其有限。
加之他目不能视,以上种种,阴差阳错,导致了他一直把我错认成旁人。
只是如今,他终于认清了事实。
段渊淡漠一瞥投来,话语中柔和不再,冽如寒冰。
「与你的婚约,我会解除。」
「这三年来,我便当什么也没发生。
「看在你照顾我这么久的份上,顶替茕茕的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
我一窒,痛意蜿蜒上心口,绵密的好似针扎。
三年时光,照顾病人时的疲累,彻夜不敢合眼的心酸。
我所有的付出,被他一句轻描淡写的「什么也没发生」抹去,末了还「大度」地说不计较。
我不知道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开口时,我的嗓音,是连自己也未曾觉察到的嘶哑。
「三年了,还不够吗?」
迎着段渊要杀人的目光,我缓缓说完了这句话。
「段渊,为了那件事。你还要恨我多久?」
3
他目眦尽裂,「你还敢提!」
我反唇相讥,「为什么不敢?」
段渊摇晃着起身,拿过床头花瓶狠狠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