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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国铮铮二十年,血浴沙场留下一身病痛,最后却落得功高震主,被人弹劾的地步,从少年时便与君同袍,好不容易将人送上皇位,却依旧不得人心,难怪古人都说伴君如伴虎,花见秋此时才深有体会。
“我原本以为皇上是个明理之人,如今看来怕是要重新考量了。”
“皇上与你相识二十余载,你了解他,他也了解你,可他那个位置,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薛梅雨不是要帮皇帝讲话,只是觉得各有各的难处,也就无谓指责了。
“这话你要是十年前说,我信,可如今的皇上,我真怕……。”花见秋低下头,也不知道想起什么,眉头始终紧皱。
“无妨,既然是功高震主,这次回来无非是要卸你兵权,反正你都安排好了,顺着皇上意思就是了。”薛梅雨握着花见秋的手微笑。
“底下的人跟了我这么多年,花家军三个字说出去都能吓退游族三里,结果到头来……。”要说甘心,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是个名字罢了,人却还是那些人,就算没了你,不是还有罗将军吗?师承一脉,你当放心的。”薛梅雨拍了拍花见秋的手。
“花家军交给老罗我自然放心,只是罗家的丫头就快及笄,最近又有皇后那边的人跟他走的紧密,我怕……。”花见秋皱眉若有所思。
“看来皇上心中已有决断。”薛梅雨垂眸呢喃,在心里幽幽一叹。
“皇上若是已有决断,安贵妃又找上你,这事情怕是不好善了。”
“如今还有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公子,若只是碰巧遇上倒也罢了,就怕是……。”薛梅雨话音一顿,抬头望着花见秋,两人都不自觉的叹气。
子时才过,原本已经关闭的城门又开了一回,守城的将领望着拿了令牌的南羽,上前恭敬行礼,然后状似无意的问了句。
“七皇子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本想赶回来参加元宵夜宴,结果还是晚了。”南羽收回令牌的同时低声回应,而坐在马车里的闻余宵却是靠在窗口闭目假寐。
“七皇子有心了。”守城的将领后退一步,示意手下打开城门。
“有劳。”南羽微一点头,驾着马车径自越过城门,也是这个时候,闻余宵张开眼睛望着窗外灯火摇曳的廊檐窗格皱了皱眉,视线不经意的望向城门方向。
等到城门再次关闭,之前还站在城门口的将领突然说了句要去巡逻,跟着就匆匆跑没了影,此时的闻余宵收回视线,面色冷凝的哼了声。
“主子,要去承欢宫吗?”南羽把马车停在院门外,自然有人过来将车拉走,而闻余宵也跳下马车,站在了熟悉的廊檐下。
“去吧!舅舅的信应该也已经送到了。”闻余宵望向承欢宫方向,迈步走了过去。
南羽紧随其后,一路上相顾无言,很快就走到了承欢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