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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到9点半,江有枝起床了,在房间里噼里啪啦翻箱倒柜。
她走出房间时,头发散乱,穿着一条睡裙,显出微胖的腰身。
看到桌上的早饭,走到许秞烟的小阳台门口,推开门,大咧咧地:“你吃了?”
许秞烟抬头,这才看到,她睡裙的前胸是敞开的,若隐若现。
她的身形偏胖,体态丰盈,现在正打了个哈欠,懒洋洋挠着手臂。
许秞烟点头:“吃了。”
江有枝也不和她多说,多余的表情也都没有,转身去了客厅。
她喝粥的时候,发出的吸溜声很大,筷子敲在碗上清脆响。
江有枝是南方一个小县城出来的,当年在家里务过农,把粗鲁毫无芥蒂地挂在脸上。
当年跟了她爸,每天过的是赌徒生活,几乎没从牌桌上下来过。
后来她爸死了,江有枝带她去了好多城市,白天打工,晚上打牌。
现在在江城,彻底过上了隔几天换个男人的糜烂日子。
上一世,许秞烟不喜欢她,对她带男人回来的行为厌恶至极。
可又不得不承认,是这个在她眼里粗俗、贪婪、懒惰的女人把她拉扯大。
后来她上了大学,长大一点了,觉得人不仅仅只有黑白两面,才稍微理解她一点。
这辈子她想好好待她,如果能减轻一点她的压力就好了。
许秞烟抿了抿唇,走出房间,手放在门框上,看她说:“中午的菜我也做好了,在锅里温着。”
江有枝喝了一口粥,抬了抬眼:“啊?”
许秞烟解释:“我上午和同学一起去博物馆,中午可能赶不回来。”
“哦。”她轻飘飘埋下头,夹了一口咸菜嚼。
她们两人的关系就是这样,许秞烟干什么江有枝不管,江有枝干什么她也不会过问。
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熟悉又陌生。
许秞烟交代好之后,回到小房间里,看了眼时间,准备收拾东西出门了。
她家离得远,托同学查了一下,公交车要坐一个多小时,还要转车。
出门前,她稍微照了下镜子,把刘海拨弄了一下。
看着镜子里那个黑框眼镜的女生,扬了扬嘴角,还是不太习惯啊。
江有枝在她开门的时候叫住她。
顺手从玄关的鞋架上拿起她的钱包,从里面数了两张50元钞票:“吃饭。”
许秞烟愣了一下,准备把钱塞回去:“吃饭的钱我有。”
她话不多,甚至带着点口音:“跟同学,吃好的。”
许秞烟拿着这两张钞票,一时不知道怎么做想。
上辈子她去京城读大学时,江有枝竟然在火车站大声地哭。
许秞烟不敢离开谭喜半步,头抬起来也不是,埋下也不是。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黑色的天穹掠过银河几许,攒动的人影被照亮。
不知道有谁说了一句:“我好像看到邬遇了。”
“你看错了吧,邬遇怎么可能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