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白雪的目光在她戴着手套的手上停留了几秒。
灰姑娘正要说什么，就见白雪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笑容。
灰姑娘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心中有个声音叫嚣着。
让她割开眼前少女的喉咙，放干她的鲜血。
把她浸泡在容器里，最后由她亲手做成精美的雕塑。
永远的保存在她的密室中。
少女与她共舞，黑色柔顺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她听见少女说：「巫师大人一定会很满意我的礼物。」
灰姑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等她询问。
她的双手在一瞬间脱离她的手臂。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愣怔地看着自己失去的双手。
剧痛席卷而来，鲜血喷涌而出，灰姑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连少女怎么出手的，都不知道，就这么失去了自己的双手。
她苍白着脸跌坐在地上。
变故突发的那刻，热闹的舞厅充斥着尖叫，人们仓皇逃窜。
小人鱼踩着高跟鞋向他们走来，对地上的灰姑娘说：「果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哦。」
灰姑娘愤恨地瞪着她。
小人鱼直接忽略了她，对白雪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海的女儿，小人鱼。」
白雪默不作声看着这场他引起的闹剧，小人鱼话音落下他倏然开口：「我知道你。」
小人鱼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还没等她说什么，白雪柔顺的长发暴涨，猛地缠住她。
在小人鱼错愕的目光中，白雪抬头微微一笑：「我的另一个猎物。」
他走到她面前，怜爱地抚摸她的皮肤喃喃道：「送给黑巫师大人的礼物可不能弄坏了。」
小人鱼裂开嘴巴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尖牙，一口咬在白雪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白雪的右手从手腕处软趴趴地垂下，被咬断了。
小人鱼用力撕扯白雪的血肉，把他整只右手完整的咬下来。
「咯吱咯吱」咬碎骨头吞了下去。
她挑衅般看着白雪，似乎这场战役是她赢了。
白雪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连眉头不曾皱过半分，他满目惋惜地看着小人鱼一下巴的血。
他的声音很低落：「巫师大人讨厌血腥味，被弄脏了啊。」
「希望洗洗后巫师大人不会嫌弃。」
头发继续缠上来，把小人鱼整个包裹起来。
白雪的右手重新长出来，他握着小刀走进头发裹成的茧中。
灰姑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小人鱼的惨叫经久不息，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血淋淋没有皮的怪物被丢在地上。
小人鱼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趴在地上呼吸微弱。
灰姑娘看着人身鱼尾，浑身不剩一点皮肤的小人鱼。
感觉自己整个人浸泡在冰水里。
她觉得自己只是失去了双手，再幸运不过了。
她对失去皮肤的小人鱼还颇为怜悯。
白雪心满意足地走了，只留下满地狼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