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我从不回村过年。因为那村里的年,不是用来过的。而是用来祭。二腊月三十,杜川驱车出发,载上我,杜父杜母和一个七岁半的熊孩子以及一只小狗。这熊孩子叫杜阳,是杜川的弟弟。
路上,杜阳闹得最烈,一会嫌弃太颠婆,一会又觉得我配不上杜川,还时不时暗地里揪我头发掐我肉。我感到一阵阵的不安,不知道这个村庄到底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命运。但是,我知道,我必须要想办法保护我自己,保护我的家人。
杜川看着杜父杜母第一次见到他时的笑容,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当杜阳第一次来到这个村子时,他也没有受到太多的关注。他感觉自己只是一个赚钱的物件,被杜父杜母当做理所当然的存在。
傍晚时分,车子驶进大山深处,偶尔传来的嘶吼声让杜阳的心情变得平静。不过,等到他进了村子,看到那些朴实的村民穿着单薄,杜阳的虚荣心又开始泛滥。他向他的母亲和父亲抱怨,说这些村民连他的旺财都不如。他的声音很奶,他的母亲和父亲没有注意到他的话,只是敷衍地打了个招呼,就像他们进了自己的家门一样。
杜父杜母依旧当做没有听到,只是和杜阳的亲人们热烈地交谈起来。他们说这个村子真的大,那个学堂占的地面太大了。要是他们的多好啊,哈哈哈... 作为唯一一个走出村的人,村长还为我准备了接风饭。在饭局上,村民们本该有的好心情都被杜川一家人搅乱了。气氛显得非常尴尬,只有杜父杜母和杜川才察觉到这一点,他们一边喝酒一边格外开心。
途中,村长把我喊了出来,意识到自己给村里带来了麻烦。我承认错误后,村长并没有生气,反而异常激动。他问我是不是他的亲家人。我点头后,他又问我:「这些是你的亲家人吗?」我略微尴尬地点头,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并不准确,于是解释道:「现在是,等过了年,应该就不是了。」村长听到我的解释,眼睛里冒出了精光。
我爹娘可是跟你说过了?」村长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笑着,显然是有些看不过去。「你既然准备好了,那就更好了。毕竟这是我们村里的规矩,我们可不能失了这规矩。那就只能让他们……嘿嘿嘿……」说到这里,村长停住了,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柔和,好像在笑一样,「嗯,嗯,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这样才能让这个村子更加团结。」村长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
「我打死你!」杜阳的声音低沉而熟悉,显然是出自他口中。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一根木棍,向一个村里的小女孩的脸上走去。小女孩惊恐地扑向她的母亲,而杜阳则咬紧牙关,像极了他哥哥杜川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