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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森”显然听得懂他的话,竟乖巧的蹲坐于地,伸出舌头添了添小豹子的手,低唔两声仿佛在说:“咱知道啦——” 这一整间大厅摆满了长的、方的、圆的,各式赌台;每一张台子面前也都挤满了男的、女的、年老的、年少的人们。当然,每一张脸孔的表情不一,因为每一个人的运气决不可能一样。
望着挤动的人头,扑面迎鼻的各种异味,小狮子的眼睛开始发亮,血液迅急的直往脑门冲。尤其那一声声“开啦——”“离手——”“九自手——”“七对门——”的术语,夹杂着欢笑,咒骂、叹息,已经把他的魂儿都勾跑了。
“乖乖隆的咚,这……这种场面咱……咱小狮子可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碰上,妈……妈的,好像这世上所有的赌徒都聚到一块了……”兴奋的咽了一口口水,小狮子简直看傻了。
小雯畏缩的躲在他的身后,一双像星星的大眼满是惊恐与不安。
“狮……狮子哥,这……这怎么有那么多人?”
“你怕什么?人多才过瘾,才热闹……”
刚想挤进人堆里,小雯又拉住了他说:“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里的气味实……实在难闻……”
当然难闻,汗酸味、脂粉味,再加上迷漫着整个大厅的烟草味,没有人被薰死才是一件奇怪的事。
可是这种气味对小狮子来说却无异有种提神醒脑的作用,他猛吸了两下鼻子,然后说:“没有呀,我觉得这儿的气味蛮清新诱人的。好啦,好啦,你到底进不进来?再磨蹭下去,待会人家散场了,姑奶奶,我可就只剩喊天的份啦……”
可能吗?这时候才是午后没多久,大白天里这儿就挤都挤不动,要散场除非来一场大火把房子烧了才有可能。
小雯不敢再噜嗦了,因为她知道小狮子的脾气,这时候要拦住他,除非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悄悄地拿出小花绢,她捂住鼻子开始跟在他的屁股后头往里挤。
“小……小祖宗,地买到了,咱……咱对这玩意实在没多大的兴趣,你呢?就在这发财,属下可不可以到外头溜溜……嘿嘿,至多个把时辰咱就回来接你如何?”
糊涂蛋把小狮子带到了大厅的中央,“寡人有疾”的混身扭动,搓着手涎着脸。
“去去去,你那毛病咱还会不知道?记着,可不要再像上回一样弄得走都走不动知道不?好啦,你也不用急着回来,这儿花样多,咱也想好好过过瘾。”
糊涂蛋一听他这样说,狗蹶屁股的一溜烟就从人群里消失。
“狮子哥,糊涂蛋到底有什么毛病?他……他离开了我们似……似乎不太好吧!……”小雯有些担忧。
“噢,他有种‘马杀鸡’的毛病……”小狮子两眼梭溜着四周曼声应道。
“‘马杀鸡’?狮子哥,什么是‘马杀鸡’?又为什么会弄得他走都走不动路?”小雯从没听过这名词,她当然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