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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顾烟,没人有耐心陪你玩这些蹩脚的把戏。你以为你搞这些丢人的玩意儿,我就会高看你一眼?”
离家出走也好,追着他也好,挑拨他和薄夫人的关系也好……都没用的。
薄亦寒出手,一把捏住她纤细的胳膊,“顾烟,别再自导自演了。我早已经,把你那点龌龊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疼痛从顾烟伤痛未愈的胳膊上,一点点侵袭上来。
他的话,他的神情,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疯狂地雕削着她。
一片片、一刀刀,将她整个人席卷得血肉模糊。
过去,只要薄亦寒露出这种神色,说这些伤人的话,顾烟就会逃避般的把自己蜷缩起来。
为了保护自己,她会变得小心又惧怕,大气也不敢出,要么远离他的视线,要么悄悄落泪。
她会把痛楚一口口咽下去,再用过去那些像梦一样的美好瞬间,来欺骗自己麻痹自己。
薄亦寒给她的甜也好,痛也罢,她从不挑剔。
可是现在……习惯性的疼痛过后,顾烟只是微怔了一下。
狠压着心口的不适,她强行调整情绪,转而目光清明地直视薄亦寒的双眼。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摆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昨天下午殷曼柔官宣,今天早上兴业娱乐版就有关于你们的详细报道……”
“你信?”薄亦寒冷笑一声,“顾烟,你也差点干这行,记者都是些什么货色,你不知道?”
很好,他这一句话,既侮辱她这个人,也羞辱她的职业。
一箭双雕。
好样的。
顾烟调整呼吸,稳住情绪,“那篇文章我看了,撰文的记者逻辑清晰证据确凿……”
薄亦寒傲慢又冰冷地打断她,
“我看他满口谎言,造谣生事。”他冷笑,“……和你,不分伯仲。”
倘若不是确信他并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兴业就职,顾烟几乎要怀疑薄亦寒已经知道——
——那个撰文的记者就是她。
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把嘲讽记者和辱骂她,结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顾烟抿了一下唇,把千疮百孔的心藏起来,“薄亦寒,请回答我最初的问题,你和殷曼柔,是不是已经正式在一起了?”
今晚上,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答案。
为了这个答案,她可以不惧他给予的任何伤害。
哪怕自我毁灭也要求他一句话!
呵!
难道她现在还怕什么遍体鳞伤吗?
这么多年,从内到外,浑身上下,她还有一块好肉吗?
她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
俞祁渊曾经赞扬过顾烟,说她是天生的讯问人,从不轻易被别人挑衅激怒,永远逻辑分明,目的明确。
不管对方如何狡辩躲闪,左右言他,带歪话题。
只要被她盯上,她就会咬死了不偏不倚。
她会冷静潜伏,找到一个突破口,狠狠撕开,精准地探入对方的死穴,手段堪称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