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眼见越来越多的拿着农具拉着耕牛的村民在村口逐渐聚集,地上的老妪却还在昏睡,如今我们二人的的确确倒是成了个百口莫辩的罪恶滔天的歹人了。
趁人群还未上涌前,我拽住虚耗衣袖,又是仔仔细细的附耳嘱咐。
“虚耗,你我定要沉得住气,坐以待毙,莫要反抗,横生枝节,你我二人一会定要见机行事。”
一帮村民二话未说便把我们层层围住,几位老妪都被家中亲人挨个辨认出来带回了家中,只是我们二人都被他们紧张地围起来,手中的各个尖锐农具甚至已快至我们二人鼻尖,幸亏虚耗身手矫捷。立马带我躲闪,又是装作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虚弱汉子,同先前那洛邑城内的人一样,开始耍赖发疯。
“你们要作甚!我那家中八十岁的老母啊!今日ni儿倒是栽倒这群莽撞吃人的王家村村民手中了,这整个洛邑县城都不讲理啊!”
村民见到这个莽壮大汉开始撒泼打滚的,竟无人敢动他,一时间王家村的村民亦都犯了难。
“来几个精壮汉子,都给我把他们俩个抬走,绑到祠堂里去。”我闻声寻去,只见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白胡长须老头,身形佝偻,毛发稀疏,头顶只余最后一撮中长白发。眼球浑浊,瞳孔我来细看却竟是个黑里发亮,亮中带闪的古怪老叟。老叟明明年岁不小,却依旧声音洪亮,威仪气概倒是在一群山民之中中格格不入了起来。
虚耗听了我的话,此刻又是个一言不发的别扭样儿。我却在那老叟身上闻到了不一样的气味,他身上可全然并未有半分人气!
“白泽,我已把你后面的绳子做了手脚,只需你稍稍挣脱便可脱身。”待那些王甲村村民们把我们二人绑到王家村的祠堂之中后,已关了一个时辰之久,虚耗早已割断绳子,站起身来。
“绑了爷爷我这么久,害的我肚子都饿了,这帮子刁民,也就亏得爷爷我脾性好懒得同他们计较!”虚耗在祠堂里来回踱步,站在我面前出声抱怨起来,等到虚耗再次留意到我苍白的脸色时,我已要被祠堂中潮湿阴冷的湿气栖身来,嘴巴开始打颤。
我先天身弱,从小到大本就怕冷,如今更是被这帮村民们关在阴冷昏暗的王氏祠堂里,已经忍不住开始打起冷颤。
我看向虚耗,正欲同他答话间,就被来者渐进的脚步声吓了一跳心中一惊。又连忙冲虚耗使眼色,示意他快些假意伪装被绑在王氏祠堂的柱子上。
“就是你们两个,暴打书生、重伤我村老妪的?”
白胡子老头颤颤巍巍的嘶哑质问我们二人。只见他一个人打开门来,自顾坐在祠堂中央的椅子上,竟多了份悠闲。
此时,已至戌时,天色阴沉。
虚耗听后率先冲他反驳。
“白日里你们王家村村民不都已经见过我们二人了!今夜又再次特意前来重复质问我们,又有何意义!”虚耗粗壮的嗓音惊得屋顶上的几只蝙蝠都一飞而散,待他见那老者被月光照得更加阴惨的双脸更是无来由的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