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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简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奎三爷打小没有亲人,但凡有人招惹了他,他的报复,从来都不计后果。
有一次,奎三爷在某偏远地区的地下赌坊,遇到了黑匪劫道,他硬是拼着一股刀砍不动的狠劲儿装死。直到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后,又购置黑枪,追至黑匪老窝,乘着三更,将那些黑匪全部送去见了阎王!
奎三爷以此一战成名,而他那没有黑仁的左眼,就是当时在那地下赌坊的死人堆里,被那些黑匪验尸的硫酸所伤!
硫酸碰上肌肤,那可是刀搅的疼痛,更何况是眼睛?这奎三爷连硫酸腐蚀眼睛都忍得了,能成为一方魁首,当然也就不奇怪。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然而,我越冷静,心里就越不安。
要知道,我可是把那铺子里屋中的所有物件,不管新老,全部给砸了。而如果那铺子,真是奎三爷的产业,我不就相当于,扫了奎三爷的场子吗?
草......
我赶紧细瞧起了奎三爷那边的情形。
除了安坐的奎三爷以外,奎三爷的太师椅旁,还站着三个人。
其中一人,正是与我和小叔结下梁子的宋瘸子,其他两人,则是一男一女。
男人看着老态,头上戴着一顶圆帽,脸上留着一撇八字胡,手里轻敲着一柄折扇。
女人应有三十左右,穿着一身束腰旗袍,脸上涂着红粉,唇上抹着胭脂,整个身段曼妙的靠在奎三爷的太师椅一侧。
这是奎三爷的身边,奎三爷的身前,还跪着两名男人。
那两名男人,都穿着黑布唐装,明显,也都是奎三爷的手下。
下一刻,奎三爷伸手探进了身旁曼妙女人的旗袍岔口,女人红唇一咬,待奎三爷再抽出手时,手中,竟赫然多了一柄开了刃的钢质短刀!
奎三爷挥手将钢刀扔在了跪着的两名男人面前,刀身撞击地面,发出了打破这地下空间幽静的脆响。
顿时,跪着的两名男人,朝着奎三爷,是疯狂的磕起了头,也不停的说起了求饶的话语。只是转眼,两人的额头便挂了红。
然而,奎三爷看都没看两人一眼,只是朝着身侧另一边的老态八字胡扬了扬手。
“别费尽儿了,”老态八字胡跨步上前,手中折扇依旧轻敲。“你们也都知道,三爷最讲义气,也最恨不讲义气。
你们靠了三爷的堂,举三爷的名,拿三爷的响,却在暗地里串通别的堂口,办私摊,做假账!
三爷让你们自裁,是看在往日的情义!不然这掉在地上的可就不是刀子,而是你们的项上人头!”
老态八字胡说完,跪着的两人是更加疯狂的磕头求饶。
“还磕什么头啊?听不懂师爷的话吗?”宋瘸子恶狠狠的接过了话,跛着脚就去到了两人面前,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钢刀!
“三爷的规矩就是铁律!你们既然敢乱来,那么应该早就想到了会有这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