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恍然大悟，似笑非笑感叹道，“原来你在府里也是这么当差的？一个低贱的奴才，可以随意动主子私人物品？这要是遇上个私房丰厚的主子，也不知道要被昧下多少。”
她这是说她***呢。
听着不咸不淡的话，却直戳心窝子。
王嬷嬷脸色大变，忙跪下怒道：“大小姐你说话可要凭良心，老奴伺候老夫人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何时做过这样黑心肝的事？”
楚曦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淡淡扫一眼周围的仆妇们：“哦，那就是欺我年少无知？我读书少，有没有人能告诉我，按照本朝律法，刁奴欺主该怎么判？”
“我没有……”都直接上升到律法层面了，王嬷嬷着急忙慌想为自己辩解。
“闭嘴。”楚曦突然眸光一冷打断她的话，矜贵的抬起眼皮看一瞥：“都敢顶撞主子了，果然是刁奴欺主。我们楚家也是官宦之家，应该有人熟读律法，回头我就去挨个去问问，刁奴欺主该判发卖还是杖毙。”
这贱丫头竟然都学会告状了，真拿自己当千金小姐了。
王嬷嬷又着急又上火，怒道：“老奴是伺候老夫人的人。”
老夫人的近身，即使是一家之主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楚曦玩味地勾起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连自己家里的下人都管不好何以为官？何以平天下？”
嘴上这样说，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楚曦好歹是楚家嫡长女，就算不受宠，也轮不到这老太婆如此明目张胆的欺压。
听说楚家是官宦世家，老夫人年轻时应该也是做过官的，为何她的近身仆妇能肤浅到这种程度？
王嬷嬷也不算太蠢，隐约能听出这贱丫头竟然把区区一件小事跟官场联系在一起。
虽然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往大里说是会影响老爷仕途的。
要是这贱丫头朝着这个方向死抓着不放闹大，老夫人绝对饶不了她。
王嬷嬷强忍着心里的怨气，咬牙低头认错：“是老奴考虑不周说错话了，请大小姐恕罪。”
楚曦皮笑肉不笑，“错了就只会用嘴说，看来祖母这官当得也不怎么样嘛。”
为什么当官的是祖母？
王嬷嬷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也不敢再问，狠心抬起手重重往自己脸上抽了两个嘴巴：“是老奴不会说话，请大小姐恕罪。”
楚曦见她不打算再继续，轻飘飘看她一眼：“你是老夫人的贴身之人，更应该以身作则。我若是轻饶了你，只怕会有人说我徇私枉法，说老夫人护短。你是忠仆，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王嬷嬷被逼得哑口无言，只能咬着牙继续抽自己耳光：“是老奴说错话了，请大小姐恕罪。”
连续抽了几十下，整张脸肿得跟馒头一样。
楚曦终于听厌了耳光声，心满意足挥挥手：“把我的东西全部放回原处，要带什么我自己会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