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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那天,鹅毛大雪足足下了一夜。
很快就是艳阳,积雪融化,我家院里却留了一把无法融化的雪剑。
我爷爷一辈子在风水界纵横,虽不起卦,仅看风水超度阴灵,却也在这一行留下了一笔。
六月飘雪,天降大怨,雪剑贯穿院子,剑锋又直指我家主屋,从风水来讲,这是至凶的穿堂煞,而且还是由怨念凝聚,难以抗衡。
爷爷看到此景,掐指一算,一脸愁容:“我十五岁扛起景家大旗,如今已有三十八载,当年年少轻狂,打散了不少怨灵,今日我大孙子出世,怨灵齐聚,怕是想要以此逼我退出风水界!”
就这样,我爷爷跪在堂中风水祖师爷杨筠松像前,燃起一张黄纸,上至天庭下至地府,从此不再过问风水相术。
说来也奇怪,院中那把即便浇水都无法融化的雪剑,在爷爷金盆洗手之后,竟瞬间融化成水。
自此以后,爷爷便专心将毕生所学授予我爸,但凡有人临门想请爷爷看看风水,也都被爷爷闭门不见,由我爸替景家出头。
可事实证明,我爸并不是这块料,学了三年都无法入门。一来二去,我们家曾经的门庭若市很快变成了门可罗雀。
这期间,有人高兴,有人难过。
高兴的是那些浑水摸鱼的风水先生,难过的则是真正遇到风水问题的人。
我曾亲眼看到一家老小在我们家院中足足跪了三天三夜,请求爷爷可以再次出山,甚至有人不惜倾家荡产,以死相逼,但都被爷爷拒之门外。
看着一个个家庭支离破碎,我一度觉得爷爷铁石心肠,不通世事。
每当那些人哭哭啼啼离开之后,爷爷都蹲在我身前:“修然,爷爷也想帮他们,可生死有轮回,天命有定数,我要是出手,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我那时年少,并不知道爷爷为了我,不惜让所有人戳着他的脊梁骨。
十二岁那年,我放学独自回家,看到马路中央躺着一只巴掌大的木偶。
其他人好像没有看到一样,直径走过,我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就捡了起来,还藏进了书包带回了家。
晚上我做完作业,便拿出了那只木偶把玩起来。
这只木偶是个男孩的样子,有鼻子有眼,雕刻的惟妙惟肖,可我总是感觉,这木偶和我倒是有几分神似。
更为古怪的是,木偶双臂双脚和胸膛,都有一个贯穿身体的针眼。
我觉得好玩,便翻箱倒柜找到了几根缝衣针对准这几个针眼就刺了进去。
玩了一会儿见也没有什么意思,就随手扔进了抽屉里。
第二天清晨我准备上学,刚走出房门我就感觉四肢无力,关节处有股针扎一样的疼。特别是胸口一阵一阵的巨疼,让我直冒冷汗。
起初我也没当回事,以为昨晚没有休息好,可打开院门准备出去,猛地心脏一抽,我再也控制不住,‘哇’了一声就吐了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