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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得直想跺脚,“滚回来,谁许你走的?你把话说清楚,严言到底被你怎么了?!”
他顿步微微转头,回了一句非她所问的话,“从今日起,盯着和宁宫的眼睛会愈发得多。若不想你口中无辜的严言再多上几个,你最好学会安分守己。我动不了你,动不了你背后的温家,但不代表我弄不了他们。”
他留给一个冷蔑至极的眼神,“办不出人事,但还能听懂人话罢?嗯?”
她彻底被惹火,往日汤汤含波的明眸已化成了骇人的怒浪,“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一根一根拔掉你的狗牙,让你再不能乱吠。”
“呵,臣躬身以待。”
自那夜死皮脸皮大吵一架后,明里暗里的,温扶棠身边的眼线果然开始多了起来。
她去御花园巡游时,或是赴诰命夫人宴时……无论走到何处,总觉得有眼睛时刻盯着她。
想来也是,封衍在宫中伺候了十多年,认过干爹也收了干儿子,混到了这个位置上,爪牙渗进各处是十分寻常的事。
现下他更是有意看管她,那她的行踪自然半点也逃不出他的眼睛。
说不定连她每天吃什么、穿什么、拉几次,他都了如指掌。
啧,想想都晦气。
但奈何他根基深厚,她初入宫没什么人脉,一时间也左右不了他什么,只能忍耐下来。
为免牵连更多无辜的人,她暂且消停了下来,窝在宫里潜心研究食谱。
从前做明星,为了保持身材她天天只能吃减脂餐,现在终于可以不用计算热量地吃东西,自然是怎么精致美味怎么来。
好在老天有眼,她夹着尾巴窝居了不到一个月,他的报应就来了。
晌午用过膳,温扶棠躺在摇椅里惬意地打着饱嗝,开始研究晚上吃什么。
掌事宫女含陶一边拨着葡萄,一边与她分享今日见闻,“娘娘,听说提督大人今日在朝堂上冲撞了摄政王。现下人正在承乾殿受罚。”
她随口道:“哪个提督大人?”
含陶小声耳语,“朝中只有一个总厂提督。”
她微微挑眉,“你说封衍?”
“是。”
温扶棠微微抿唇,笑得玩味,“没想到一品提督居然是个朝廷奉职?我还以为那只是个官衔。”
含陶在宫中伺候多年,对前朝后宫的诸多事都了如指掌,便解释道:“封公公在先帝还是亲王的时候就侍奉在侧了。先帝对他极为倚重,所以给他的特权也额外多。平日里前朝后宫,东、西厂的府邸,他素来是想在哪就在哪。”
位极人臣这句话,他当之无愧。
“怪不得能把闲事管到哀家头上来。”旋即她又嗤笑,“可惜他非要和哀家作对,那就是自己把路走窄了。”
含陶附和,“他路的确不宽,现下摄政王也瞧他不顺眼着呢。”
她后知后觉地丢开食谱坐起身,目光中迸发出兴奋的光芒,“你方才说,他在承乾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