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冬天,阿相在集市上买了十多个大饼,回到家时,发现卖饼的多找了一块铜板。他害怕别人吃亏,不顾母亲劝阻,连夜又走路到集市找那卖饼的。那卖饼的早就回家了,他愣是等到天亮,直到那卖饼的来出摊,他把铜板还上了,才安心地回了家。
这年的冬至,阿相进山打猎,辛苦守了大半天,到下午时总算逮到一只山鸡。阿相提着鸡回到家中,冲母亲喜道:娘,今天运气真好,逮了一只山鸡,咱今晚炖鸡吃。
好哩!娘去挖点姜回来。母亲也很高兴,当下出门去地里挖姜。
阿相将山鸡绑在院角的树根下,就进厨房磨刀烧水,准备宰鸡。可当他磨利刀,烧滚水,出来一看,却是傻了眼。树根下只有一截绳子和几根鸡毛,那只山鸡已经挣脱绳索,不见了踪影。
母亲挖姜回来,见阿相呆站在院里,问道:儿呀,鸡宰好了吗?
阿相沮丧地摇摇头:娘,山鸡挣脱绳子跑啦,咱吃不上鸡肉了。
母亲听了,叹息一声:也许这只山鸡命不归绝,儿呀,你趁早去买些豆腐回来吧。说着,回屋翻出仅有的十五个铜钱。
阿相接过钱,趁天色还未黑,快步朝村外走去。刚走到一条山道上,却见一个老头倒在路边,一面翻着白眼,一面低声哼哼,神色十分痛苦。阿相看得十分同情,轻声询问:老人家,你怎么了?难道中毒了吗?
听见询问,老头哈哈喘了几口气,强忍住痛苦:小伙子,我不是中毒,但和中毒也没什么两样。
老人家,你是不是很难受?
难受得很,比死了还难受。
阿相听得心头一慌:老人家,我如何才能帮你?
老头噌地坐起来:你真的愿意帮我?
阿相点头道:我愿意的,只要我力所能及。
老头听得微微一笑,忽然问道:小伙子,你身上有多少钱?
阿相伸手摸了摸口袋,如实道:老人家,今天是冬至,我娘刚才给了我十五个铜板,让我去买些豆腐。
少是少了些,不过也够了。老头闪着眼睛道:小伙子,实话告诉你,我是个酒鬼,正受着酒瘾折磨,你赶紧去给我买一壶酒来。
行,老人家,你忍耐一会。阿相点点头,直奔村外的小店,不一时,他花费五个铜板,买了一壶酒回来:老人家,你要的酒。
老头两眼一亮,一把将酒抢过来,咕嘟嘟一阵猛灌,眨眼间就将一壶酒喝光了。
老人家,够了么?阿相问道。
老头一抹嘴巴:就这么一壶酒,哪够呀?小伙子,你再去买一壶来。
好吧。阿相答应一声,又去买了一壶酒回来:老人家,这是第二壶。
很好。老头眯眯一笑,眨眼间就将酒喝光了,随即一拍肚皮:小伙子,你还有五个铜板吧,再去给我买壶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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