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两侧展示了很多艺术品，我看得眼花缭乱，最后一块木制艺术品吸引了我的视线。
“这件包起来吧。”
蒋鹭飞发现我多看了两眼，直接对着高经理说。
“好的，蒋先生。”
她点点头，对着手上的平板做记录。
“这件……多少钱啊？”
我努力保持平静，我现在是首富的女儿，要有B格。
我们讨论的是一个木制艺术品，形状别致，我默默估价，把场地费算进去，嗯……3000？
“3万。”
高经理温软的嘴唇怎么能吐出如此冰冷的价格！
我的内心在尖叫。
一块巴掌大的木头，三万人民币？
但表情还是很平静，不能给我爹妈哥哥丢人。
“美金。”
高经理吐出单位。
我再也控制不住表情，只好装作欣赏别的扭转头去。
它到底哪里值这么多！
它只是块木头！
“这件作品出自法国一位著名艺术家之手，他前天刚刚去世，消息还未传开，想必他的生前作品升值指日可待，女士好眼力。”
高经理温柔地笑着恭维我。
我装模作样颔首微笑，心算着自己的曲子卖过多少钱。
我果然还差得远。
15.
怪不得要从二楼开始逛起。
我两眼放光。
二楼都是乐器！
顾不得蒋鹭飞和高经理，我一头扎进乐器的海洋。
小号、大提琴、竖琴、长笛……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
Bosendorfer！维也纳之音！
我几乎迷恋地看着这架三角钢琴。
“它多少钱？”
我问刚刚赶上来的高经理。
“多少钱你也买不起吧。”
一个傲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起来是一位十分标准的大小姐。
她上下扫了我一眼：
“到这里来买东西还要问价格的话，我劝你还是换个地方吧。”
“作为消费者，我应该有权利知道我想购买的商品价格。”
我没理她，而是看向高经理：“对吗？”
“是的，叶女士。”
高经理滴水不漏。
“那你也没机会，这架钢琴我已经定了！”
她咬牙看着我。
我仍然没有看她，只是目露询问，高经理十分上道地点了点平板：
“抱歉，这位女士，我没有查询到钢琴的订单，目前它仍然是可售的。”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我微微一笑，这次看着那位大小姐，却对着高经理说：
“我的地址你知道，直接送过去，今晚我要见到它。”
高经理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她迅速在平板上下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个工作人员，将钢琴周围用来展览的灯光关闭。
我们两个人直接换方向，往蒋鹭飞那里走去。
“好的，叶女士。”
“你——！你是哪家的！”
大小姐在身后尖叫，被赶来的随行顾问低声劝走了。
“这会不会对你的工作产生影响？”
我询问高经理，她全程四平八稳，好像见惯了风浪，闻言轻轻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