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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也是和佛门那个老家伙一样,就是怕自己不得好死?”
“你抬头看看,蜀洛因果早已断裂,老子亲手斩的,你该知道身负国运之人强行斩因果是何种结局?”
“我告诉你,普天之下,除了白川,没有人有资格提我母亲,质问我为何不坐那把椅子。”
“天藏又如何?你若还是喋喋不休,他日我就算是死,也必先断了你崇山香火,山上道士全都给老子滚下山来种田。”
几语作罢,太子殿下的怒气终是消散些许。
膳房门口。
小童一脸呆滞地听着白乾大骂师祖,手中的柴火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在他心里,师父的形象极为高大,却也从来未见师父敢与师祖如此顶嘴,眼前这个白发大哥哥竟然做了师父都不敢做的事,绝对是个神人。
三清听见童的惊叹声,立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童惊觉不对,迅速捡起地上的柴火,嘟囔着朝屋内走去。
“您怎么比师父还要面子。”
插曲过后,老人的脸色已没了方才那般咄咄逼人。
在此之前,他推演过无数种结果。
大都是白乾改前非,立马回到大洛,好好参与政事,最后登基称帝,好延续他崇山的香火。
以其母亲为说辞,也不过是刺激刺激他,想让他以母亲为鉴,不要行逆天之事。
然而,当他抬头看着干干净净、毫无大洛气运掺杂的西蜀国运,便瞬间了然一切,原来那日才崇山上看到的一切,竟是白乾所致。
他低声道:
“天地、国家气运,始于帝王亦将终于帝王,任何人不可主动使用武力影响天命运作,若执意如此,将受天道谴责,而身为皇家之人,天谴的后果便是永生不得登帝位,且五识具丧、不得好死。”
三清低着头,长叹一声,方才那副道骨仙风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一脸惭愧道:
“是贫道唐突了。”
虽面对一位天藏大能的道歉,白乾怒气尚未完全未息,只以冷哼一声作回应,生于帝王之家,做为一国储君,自是要有些该有的风骨,否则怎么与天道争。
三清知晓自己理亏,继续解释道:“那日国运大改,贫道以为时机已到,故立即赶来此地想劝殿下回去。”
“殊不知,常雪山之人,就是殿下。”
他再次抬头,不过周天已没有方才那股让人不可抗拒的威压,这个天藏道士第一次用和蔼的目光打量着这个曾经让他觉得天下无光的年轻人。
少顷之后道,老人抱拳道:
“不过贫道有一事不解,还望殿下为老朽解惑。”
见三清此般诚恳,白乾也不好再发作,否则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讲。”
三清沉默一会儿,面色凝重地说道:“殿下为何要亲自行此事?你父皇若是不再生子,那洛朝的江山当如何,洛朝的百姓又当如何,你的未来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