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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这才憋出了一句:“不是,咱俩男的上去,这玩意能直接散架吧!”
章程倒是依旧淡淡地开口:“放心,散不了。”
高峰那就算是害怕再车直接断成两半儿,但章程都这么说了,他咋了咋舌,到底还是犹犹豫豫地跨了上去。
“抱紧我。”
章程脚踏上踏板,回过头瞥了他一眼。
高峰咽了口吐沫,有点儿尴尬。
他们俩男的,坐个车搂搂抱抱的,不太像回事儿吧?
思来想去,高峰最后两只手各自抓着章程腰侧的羽绒服布料,张开腿,这才让两脚离了地。
而只等章程骑起车来的时候,高峰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章程会让自己抱紧他了。
好家伙,高峰这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能把老式自行车骑的车链子蹬地冒火星子的程度。
尤其是他俩是顺风,章程这一脚下去,差点儿给高峰摔了个仰歪蹬。
他这赶忙一把抱住了章程的腰。
他的手臂和掌心箍上章程腰间的那一刻,透过厚重的羽绒服他都能感受到的章程精瘦坚实的肌肉。
以及独属于少年人的单薄。
高峰此后无数的日夜里,都梦到过05年春天的这一场大雪。
这场雪下的太大,下的太冷,章程是满天风雪之中静静燃烧着的炉火。
让自己从他的身上汲取到了最深刻的温暖。
每每自梦境醒来,高峰都会泪流满面。
只是那时候,他们相识不久,尚且还未曾相知。
并不知道彼此会在对方之后的人生之路中占据几乎全部的比重。
也并不知道,或许高峰经年的爱意,从这一刻,便已然开始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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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十二分钟之后,这才蹬回了章程家。
章程把车赶到了地下室里锁了起来,互相帮忙拍去一身的风雪之后,这才带着高峰回到了家里。
好在今年的冷春早有预兆,居民的集体供暖还没有停。
高峰回屋之后,如同进了蔬菜大棚似的,暖和的舒了口气。
刚刚在外面,真的是差点儿连脚都TM冻掉了。
章程倒是比他抗冻,只有脱下的手套和鼻子耳朵红的厉害,甚至脱下外套之后,还腾出手来帮冻麻了手的他解羽绒服帽子的系带。
只是章程似乎自己都没有发现,他那双浓密修长的睫毛上,落下了几片细小的雪花。
章程红了的鼻尖和耳朵,呼出来的带着寒意的气息,还有他睫毛上的那几片正在融化的成水的雪。
当那几片雪花最终融成水滴,顺着他睫毛尖嘀嗒落下的那一刻。
让高峰的心头,也莫名地跟着抖了一下。
高峰咽了口吐沫,当他发现章程十分自然加顺便的把他羽绒服的拉链一拉而下,然后就要给他脱下来的时候,他猛地一个激灵,赶忙后退一步。
连声道:“那啥,我来,我来就行。”
他这手也不麻了,人也不愣了,三两下就摘了手套脱了羽绒服,接着使劲儿抖了抖,将它挂在了门口的衣裳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