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屹没看她，微微抬手却没有握手，而是修长的手指夹着身份卡递到了她的手里。
“信息。”言简意赅。
“嗯。”
许云栖接过身份卡，看程屹现在并不想和她说话，便识趣起身。
“程先生，莫阿姨，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等一下，云栖，你和程屹加个微信，有什么事你就找他。”莫阿姨将程屹的微信推送给了许云栖。
“好。”
许云栖看着空白头像，点了添加，然后离开了餐厅。
莫阿姨目送许云栖离开，目光一转看向对面的程屹。
“身份卡？你什么时候变成程序员了？”
“刚刚。我希望你别戳穿。”程屹淡淡道。
“为什么？云栖秉性很好，你不用堤防她。”
“难说。”程屹漫不经心开口。
听闻，莫阿姨眉头紧蹙，想到了什么。
“程屹，是不是因为我和你爸离婚……”
“妈，你想多了，我已经答应你娶了你满意的女人，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事了。”
程屹沉眸，就连莫阿姨这个做母亲都觉得背脊一凉。
似乎只要提他那个人渣爸爸，他就会阴沉沉的。
莫阿姨微微抿唇：“程屹，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云栖和你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
程屹波澜不惊道：“是吗？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看错人。”
许云栖和陆成没什么区别，为了钱什么都敢做。
前脚为了十万和男朋友分手，后脚和陌生男人相亲结婚，句句不提钱，一举一动都离不开钱。
他答应结婚，除了让他妈安心，也是为了后面离婚花钱好打发。
“回公司了。”
程屹起身离席，高挺的身影掠过一阵风，即便无声，但无法忽略的气势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莫阿姨轻声嘀咕：“小心啪啪打脸。”
……
走出餐厅，外面天色已暗，许云栖怕错过医院的探视时间，只能打车到了医院。
许云栖一路小跑进了重症病房，病床上母亲浑身插管昏迷不醒，每次推开病房门，她都希望母亲能像以前一样，笑着喊她云栖，可每次都希望落空。
隔壁床的家属看到她来了微微点头。
“云栖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
“有点事情。”
许云栖说着走到妈妈床边放下包，摸了摸妈妈的脸，只有感受到妈妈的温度，她才会觉得妈妈并没有离开她。
“云栖，今天医生又来找你了。”隔壁床家属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谢谢。”许云栖无奈的叹气，肯定是催款。
这时，护工阿姨提着水壶进门，见许云栖在，放下水壶走到了她身边。
“许小姐，我们能不能去外面谈谈？”
“好。”
许云栖跟着护工走出病房。
护工开门见山道：“许小姐，隔壁病房有个大客户说要给我五百一天，你看你妈妈神志不清，动都不会动，我还得一天给她擦三遍身体，费时费力你才给两百五，我知道你们家就你一个了，走又走不开，所以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