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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凤瑶找借口不进宫,七杀态度强硬,以证据和理法服人,又有丞相辩护,就算是皇帝和太子,这会儿也根本没办法挽回萧家之事。
萧谢衡以下犯上被杖责,动手的人没得到授意,不知道该轻责还是重责,就只是按着寻常的力道动手,一顿杖责下来也让萧谢衡狠狠吃了一番苦头。
五十杖结束,他后背上道道血痕,衣衫都被渗透,脸色惨白无色,嘴上都被咬出了血。
萧谢衡艰难地从地上起身,步履蹒跚地走进御书房,跪地谢恩。
七杀冷眼旁观。
几位跪在一旁的皇子啧了一声,暗道真是可怜,以往威风不可一世的萧少将军居然也落得这般惨烈下场,实在是让人唏嘘。
“回去休息吧。”皇上见他这副模样,眉头皱紧,“谢宸,让人送他回去。”
“是。”谢宸压抑着怒火,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七杀,转身走了出去。
“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萧谢衡疼得身体痉挛,颤颤巍巍地叩首谢恩,“臣告退。”
谢宸叫来两个人,把萧谢衡从地上扶起来,转身走出去。
萧谢衡伤势太重,没办法自己走出宫去,谢宸命人去太医院寻了个软担架过来,四个人把萧谢衡抬出了宫,送回萧家,还派了个太医跟去诊治上药。
这样的待遇比一般的皇亲国戚更胜三分。
气氛维持了片刻沉寂。
“卑职告退。”七杀率先开口,“黎家长子大逆不道,公然闯入公主府,卑职先去处理此事。”
“你留下。”皇帝语气沉冷,“朕有话跟你说。”
七杀止步。
“其他人都退下。”
于是太傅、丞相和几位皇子识相地接连告退,御书房里只留下七杀独自面对皇帝。
“七杀,你对凤瑶……”皇帝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幽冷难测,“不会存着不安分的心思吧?”
七杀淡道:“皇上多心了。”
“朕也希望是自己多心。”皇帝冷冷警告,“凤瑶是皇族公主,是金枝玉叶,不是你能肖想的。”
七杀依然是那句话:“皇上多心了。”
“别忘了你答应过朕的事情。”昭明帝语气森冷,“若敢泄露了秘密,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卑职死不足惜。”七杀目光微敛,声音平静若雪,“卑职身为暗影阁统领,做事必须公正,这是历代暗影阁遵循的铁律,任何人不得违抗,还望皇上明察。”
昭明帝冷冷说道:“朕是皇帝,暗影阁效忠的人是朕。”
“暗影阁效忠皇上,听皇上之命做事,但所言所行皆为事实,不得欺瞒作假,不得欺君罔上,不得欺骗臣民。”七杀一字一句,冷峻有力,“还望皇上体谅。”
昭明帝眼神里迸射出尖锐的光,脸颊紧绷,属于帝王的杀机在那一刻清晰浮现于心头,只是杀机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须臾之间,他便缓缓收敛了所有外泄的情绪,只余下冷漠威严:“朕希望你能一直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