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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问天摸了摸了左胸,入手处,一个足有拇指大小的血洞令得他心中一冷。而更令他不解的是,这个深至心脏的血洞中竟然没有一丝鲜血流出。透着这血洞,隐隐还能看到那颗跳动不已的心脏。只是,如果项问天仔细察看的话,便会发现心脏表面那星星点点的暗金色光点。
“进来吧!”一个似是公鸡叫声的声音响起,令项问天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也将他的思绪从一年前的那个夜晚硬生生拉了回来。
项问天心中苦笑,自己已经是第三百六十五次听到这个令他极为不舒服的声音,也是第三百六十五次回忆起一年前那个夜晚的痛苦经历。
项问天抬头望了望繁星点点的苍穹,那娥眉弯月依然稳稳地挂在天空,洒下一片朦胧的光晕。
他把那尊非金非玉的人像轻轻地收入怀中,右手习惯性地摸了摸左胸处那个拇指般大小的血洞,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终于,项问天走入了那斑驳的木门,只见房内摆放着简单的家具,除了一张草底铺在地上之外,房里所有的地方都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瓦罐,一股股腥臭的气味从瓦罐中飘散而出,令得他直欲作呕。
“坐下!”那个似是鸡叫的尖锐声音再次响起。
项问天这才发现,原来在那一堆大大小小的瓦罐中间还坐着一个黑影。
一丝凉意顺着项问天的脊椎,直直地窜入他的脑海中,似是有一条冰凉滑溜的毒蛇盘身而上。
借着朦胧的月色,项问天渐渐看清眼前那个声音的主人。只见在那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瓦罐中央,正端坐着一个身影,仔细看去,项问天不禁大吸了一口冷气。弯曲如弓的身形,在齐腰处似是被巨力折断了一般,上半身垂直地平放在双脚之上。全身披着的十数根风吹即断的烂布条,在夜风中轻轻摇摆,烂布条中间时不时透露出片片如枯树皮一般的皮肉。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吧?”那个身影缓缓抬起头来,一双三角眼中闪烁着刺眼的绿光。
虽然项问天已经数百次坐在这个身影身前,但是此刻仍然心虚不已。
“是的,大巫师。”项问天颤声应道。
“你身中之蛊毒极为了得,”大巫师接着道:“此蛊名唤金蚕,必须在农历五月五日聚置蜈蚣、蝎子、蜘蛛、毒蛇、蟾蜍等一百种毒虫,然后把正厅打扫洁净,全家老少沐浴更衣,诚心诚意在蛊神神位前焚香点烛,对天地鬼神默然祈祷。然后在正厅中央,挖一大坑,坑内埋藏一口大缸,将这百种毒虫置于缸内,封好缸口,接着用土将大坑填平。”
项问天浑身颤了颤,只听大巫师接着道:“至此之后,养蛊之人在一年之内必须连续祈祷,不可有一日间断。在这一年之中,这百种毒虫竞相吞噬,毒多的吞掉毒少的,实力强大的噬净实力弱小的,直至最终只剩下一只。而后又十年,这只唯的蛊虫渐渐化为金色,形似一只小蚕,故而名曰金蚕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