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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脑袋一片空白,只有萧辰皓失踪了这一个念头,刺得她全身发软。
得知消息的当时,她第一念头是不相信,萧辰皓那么强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失踪。第二个念头,就是她要去找萧辰皓。
只有见到萧辰皓真正的安然无恙,她才会放心。
——如果……
裴念念手一抖,干燥的药草刺破了她的指尖,晕出一粒乌黑的血珠。
她猛地甩开脑海那个可怕的想法,手下的动作更快了,她要早些见到萧辰皓。
当行李收好的时候,刚好淳儿雇的马车也到了。
裴念念坐在板上,正准备驾车,就见陶醉从另一边跳上了车。
“我身无分文,大病初愈,你们难道就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陶醉看着裴念念不解的表情,夸张的大叫。
“你们这么狠的心!?”
裴念念不同意:“边境那么危险,你怎么可以去?”
“边境那么危险,那你为什么要去?”
裴念念一怔,别开脸看着前方:“我身为南赵子民,又是医者,我去是义不容辞。”
“救命之恩,你又不肯我以身相许,这一路上不知道多少流匪流寇,你们两个妇人叫我怎么放心?”
陶醉躺靠在车框上,语气铮铮有词:“就当是个朋友,送送你们。”
裴念念还想劝他,忽然止住了话语,神色异常。
她匆匆的扔了一句:“你硬要去的话,就去吧。”
说完,她便摇晃着钻进了马车内,摸索着坐到了淳儿的身边——她又看不见了。
淳儿还小,驾不了车。
就当雇了陶醉当几日的马夫,届时快到战场,离北齐也就不远了,陶醉正好可以回家。
淳儿心细,看着她无神的眼睛,便知道她又犯病了。
摸上她冰凉的手,将手炉塞进裴念念的手里,轻声说:“姐姐,你放心,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
裴念念捂着手炉,却仍觉得通体发寒,止不住的抖。
她听出淳儿话语里的担忧,扯出一个笑安抚道:“定会没事的。”
可她也不知道这话究竟安抚的是谁。
一路无话,马车忽然停下了,裴念念正疑惑,就听见淳儿小声的提醒:“姐姐,天快黑了,该歇息了。”
这时裴念念才惊觉已经赶了这么久的路了。
她的双眼还未恢复,裴念念抿了抿,掀开了车帘走了出去。
陶醉在裴念念进马车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劲了,此时看见淳儿搀扶着她更加觉得怪异。
他走到裴念念面前,是淳儿轻轻扯了一下,她才知道停下。
陶醉眉头一皱,拿出一个水壶:“淳儿,去打点水来。”
淳儿捧着水壶,看了一眼裴念念才不舍的去不远处的河边打水。
裴念念不想让陶醉知道自己的病,只好假装的站在原地欣赏风景,陶醉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忽然,裴念念听见陶醉感叹道:“这眼看着就要入冬,却还能看见这么漂亮的星空,真是难能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