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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入肉,温热血液喷洒在我脸上那感觉让我灵魂止不住的战栗,却又兴奋。
两军的第一次照面,我军大捷。
「江月,你很厉害啊,跟我说说你今天杀了多少人?」
为了避免日后横生枝节,我改了自己的姓。
铁牛手臂上缠着纱布,却依旧精神十足的朝我追问。
我微微一笑「杀太多了,不记得了。」
夜深,当所有人都在睡觉的时候,我拼命练习格斗技巧,手中的长剑一下又一下的砍向那木头桩子。
我要立功,要站到皇帝面前,要他亲自给我封赏。
这场仗,打了大半年,而铁牛死在了最后一战中。
同样死在最后一战的,还有领兵的将军,他在和敌人对峙的过程中被射出的箭贯穿了胸膛。
见将军死,那人笑得猖狂。
「哈哈哈!你们将军都死了,还不放下武器我可饶你们…」
他的话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完,我绕到他身后,一剑封喉。
练了无数个日夜的招式,在此刻发挥出了它至关重要的作用。
敌将捂着自己血液不断喷涌的脖子,至死都没能想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仗打赢了,而我亲自提着敌将的人头,带着凯旋的军队前往皇城。
时隔四年半,再次回到皇城的我心中并无什么波澜,只是路过曾经的池府时鼻尖酸意肆虐。
池家所受的冤屈,池月会一一讨回来的。
我会还阿父一个清白,向祁国所有人证明池家并未通敌叛国,阿父一生忠君为国,不该是如此下场。
该遗臭万年的,是那昏庸的皇帝,我的阿父要名留青史。
金銮殿上,皇帝封我镇南将军,领兵十万,即刻往南夺回被南蛮国抢走的几座城池。
进年来南蛮攻势愈发猛烈,祁国已经连失了好几座城池,皇帝听惯文臣的阿谀奉承,重文轻武,朝中可用武将寥寥无几,自然也没人能出征去夺回城池。
而我的出现,自然解了皇帝的燃眉之急。
正好,我需要往上爬,皇帝需要有人替他卖命打天下,我们两人也算短暂的“相辅相成”
朝堂上,我并没有看见镇国公,阿父曾救过他一命,自那后两人就结拜成兄弟。
逢年过节,两家都会上门拜访。
池府被抄家那日,镇国公并没有做什么,但我与阿姐也猜测过,那日晚上接应我们的人是不是就是镇国公的人。
出征那日,十万大军已在城外待命,我又回曾经的池府看了会,若池府数百冤魂不愿入轮回,又是否会日夜在池府徘徊。
「官兵押送,闲人闪开!」
一道喊声将我拉回了神,数辆囚车路过,囚车里竟是镇国公。
多年没见,他老了不少,发间已然生了白发,神情颓靡衣衫褴褛,脖子上的木枷禁锢着他,囚车后面跟了一连串身着囚衣的妇女儿童。
许是我的眼神太让人难以忽视,镇国公抬头和站在人群中的我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