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织站在医院走廊的阴影里,气质清冷的挑着狐狸眼,看向得意忘形而全然无视自己的母亲和姐姐走进电梯,了然的勾了勾唇。
原来是霍砚洲在还自己救他儿子的人情。
这两女人戏真多!
话说回来,姓霍的急着还她人情,不会是真的怕她赖上他吧。
就因为他长得好看?
就因为他是帝都太子爷?
啧啧!
夜幕之下,位于半山腰上的欧式庄园更显瑰丽恢宏。
风从窗外吹来,吹起桌上文件的一角。
男人侧脸轮廓深邃笔挺,不经意间蹙起的眉心像是染上了一层霜雾,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像是想到了什么,男人烦躁的丢下手中的文件。
等待自家大BOSS签字的景驰察觉到了异样,问道,“霍总,是这份合同有什么问题吗?”
霍砚洲点漆般的黑瞳冷幽幽的看向景驰,“战战已经五、六天没理我了。
你知道原因?”
看儿子对他的冷淡态度,好像要把他这个爹给换掉。
景驰怔在原地。
一向唯利,眼中只有工作的大BOSS工作时竟然走神了?
景驰摇了摇头,“也许祁少知道。”
很快,正在操盘手群里撩骚的霍祁被请了过来。
霍砚洲一袭深色西装,气势凌人的坐在总裁椅上,手指间夹着的烟被送到唇间时,不经意间露出一段带着佛珠的冷白腕骨。
那张刀削斧凿般的俊脸隐在缭绕烟雾下,神色疏冷,无悲无喜,像极了神殿里的神明雕像。
霍祁狠狠吞了下口水,仔细思考新命题。
他要不要搬回老宅,留下来迟早被砚哥掰弯。
不行不行,他俩可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看着眉心不停扭动的堂弟,霍砚洲薄唇微微掀动,“你有病?”
“啊?你有药?”
看到霍砚洲眼底的凉薄,霍祁不敢再信口开河,正色道,“砚哥,你找我有事?”
“自从那天逃走被找回来,战战一直不肯理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你知道原因吗?”
因为霍战与同学不能良好沟通,又极不适应幼儿园的生活,霍砚洲早就给儿子办理了休学。
目前霍战的功课都是由霍砚洲亲自教导,可最近几天,霍战根本不理霍砚洲,也不听他讲课,甚至连吃饭都要在自己房间里吃。
霍砚洲担心再这样下去,霍战的自闭症会加重。
霍祁搔了搔后脑勺,言语闪烁,“这个……那个……可能吧……”
“不会说话了?”霍砚洲轻轻弹了弹烟灰,醇厚的嗓音里染着三分冷意。
霍祁腿一软,立马招供,“其实霍战跑出去那天……见过宋**。”
他当时也不知道,事后他看霍战情况不对,才调了那天的监控,发现霍战在帝洲医院楼下碰到了宋织。
霍砚洲垂着黑眸,看着监控里的宋织一改在他面前的清冷高傲,与自家儿子抱抱、亲亲的画面,眼底涌上无边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