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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之见!你可知那城池对北雎来说有多重要?还是请贵妃回去好生养胎,你已不是尚宫房的女御,如今更没有资格参议国事!”有人如此说道,一些大臣也立即小声附和。
“那这样呢?”凤贵妃将一件物什举过头顶,众人看清了,是北雎皇帝的玉玺!见此物如圣驾亲临,众人忙躬身跪下行礼。
“吾皇万岁!”
“程司马!”凤贵妃转身,将玉玺放在龙椅前的黄布龙纹雕花的桌案上。
程司马上前一步:“臣在!”
“即刻拟出割让城池的凭证,将皇上换回来!”凤贵妃说完,立刻有人反驳。
“凤贵妃是否过于天真,就算割让城池,那敌国不放人又该如何?探子之前回报,皇上身中数箭,怕是早已……”那人是两朝元老,说话极有分量,听得有人小声支持自己,他不由带着一丝轻蔑看着向他走近的凤贵妃。
但他话音未落,脸上却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巴掌:“大胆逆臣!光凭你最后一句,按照北雎法例便可将你满门抄斩!”
凤贵妃竟然在朝堂之上掌㧽老臣,要知道新帝登基以来,也不敢如此对待老臣。
加上方才一番话的震慑,再无一人敢多言。
大殿内再次沉默起来,最后凤贵妃端跪在桌案边,打开玉玺,将北雎国印按在了割让的条约上。
“你们是北雎的大臣,是子民对这个国家未来繁荣的信仰,可是你们别忘了,登此高处,是因为你们头上还有一个皇帝!”凤贵妃拍案而起:“你们口口声声为北雎社稷着想,不愿出面营救皇上回宫,但背后莫不是因为害怕敌国的铠甲铁骑、嗜血尖刀?”
“贵妃娘娘这般揣测,是说微臣等不重视皇上吗?如此罪责,微臣不敢当。”被一个女人怒斥,有的大臣再怎么害怕后果也受不了这等屈辱,他站起来道:“你在这儿指点江山,看起来神气罢了。但深入敌营,以身犯险的可只有我们这群在贵妃娘娘口中胆小懦弱的臣子!”
“不劳这位胆小懦弱的臣子担忧,本宫会亲自前往敌国和谈!”
众人惊诧,一时间什么表情心思都有。但凤贵妃只是郑重地将条约收好,再不看其他人一眼,往殿外走去。
程司马追上来,他知道此刻劝凤贵妃冷静已经没有用,她要做得事,少有人能够撼动一二,于是只能道:“嫣然,我陪你一起。”
“你是监国,如今北雎离不得你。皇上陷入敌营,朝中有狼子野心的人定会伺机而动。”凤贵妃一开始冷冽的眼神终于有所缓和,她道:“子蓦,顾承瑾的江山请你一定要为他守住!”
凤贵妃离了皇宫,她由侍女扶着上了马车,随后朗声吩咐车夫:“用你最快的速度驾车,不用顾忌本宫怀有身孕。”
骏马撒蹄狂奔,凤贵妃不得不按住车厢内壁才能稳住身形,她将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肚子上,似乎能感受到一个小小的生命在她的手下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