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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不,这是人为。
“放火之人,你可有头绪?”
初九缓缓摇头,他将手里的布拿到鼻下闻了闻,又递到离若舟面前。
——你闻闻这上面的味道。
离若舟凑近嗅了嗅,除了一股焦味,好像也没有闻到什么。
可初九没有放下手,示意她继续闻。
离若舟闭上眼睛,缓缓感受着这些味道。不对,确实有一股淡淡的气息。那是……
“酒的味道?”
初九赞许点头,他指了指这张布,又摆了摆手。
——钱大夫从不喝酒。
“是啊,他不喝酒,为何手里的东西有酒味儿?”
初九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是凶手的。
离若舟长长吐出一口气,凶手身上有酒味儿,这个人在那晚喝了酒?
酒……一瞬间,离若舟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人影。“我想,我需要去求证一件事。”
离若舟站起来,初九拉住她,指了指外面的夜色。
——天黑了,我陪你。
离若舟摇头,轻声道,“天黑才好。你留在这里,免得小丸子醒了找不到我们。”
初九没有说话,浅浅低头。
西街,铁匠铺。
收工的莽爷正准备关门,一眼瞥见半开着门外站着的影子。
“喔唷!你怎么来了?”莽爷开了门,有些诧异,“该不会来找我练功吧?这个时候?”
“我要去揍个人,你跟我一起。”离若舟话不多,却直入要害。
莽爷扑哧一声笑了,“谁这么倒霉?”
“去不去?”离若舟面无表情。
莽爷翻了个白眼,“你揍人,叫上**什么?”
“万一打不过呢?”
莽爷又笑了,“行,谁让我是你师父呢!不过先说好,老人孩子不打,女人不打。”
“放心。”离若舟说着,就要出门。忽然,她朝莽爷身后看了一眼,“把那个带上。”
莽爷看着地上那根长长的铁棍,“不……至于吧,你是去揍人还是杀人的……这一棍子下去,人得碎成稀巴烂。”
离若舟自己走过去拿起了铁棍,又顺走了一旁装石头的空麻袋。“这个也拿了。”
莽爷看着两手不空的离若舟,预感到这丫头今晚或许要大干一票。他在心里默默为那个不知名的人祈祷,希望那家伙能熬过今晚。
月黑风高,夜色昏沉。
东街小巷,一个小木屋外。
咚,墙头冒出一个大脑袋。咚,又冒出一颗小脑袋。
“就是这里?”莽爷低声问道。
离若舟眯了眯眼,点头。“一会儿我先上,打不过你再来。非必要,不用插手。”
“切!”莽爷白了一眼,“那你把我叫来做什么?”
“壮胆。”
离若舟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男子跌跌撞撞进了院子。他腰间挂着酒壶,还哼着曲儿。
“就是他。”离若舟双手举着麻袋,朝着目标纵身一跃,麻袋严丝合缝套在了那人身上。
“谁?”男子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