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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桓松开了我的手,在我疑惑的眼神中,回身关上了门。
他瘦而不弱,又常年打拳,宽肩窄腰,纯黑没有一点修饰的黑衬衫被他穿得格外好看,我也是第一次意识到他的身材有多么好,同时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以前他总是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我以为他是想和我抢继承人的位置才这样看我,但现在就说不定了。
当年他学泰拳的时候,我也该去的。
之前为了和他争高下,他学什么我都报名了,不仅如此,我还额外学了大提琴,芭蕾与国画,但是唯独泰拳我嫌不够实用给放弃了。
现在看来,也许泰拳是最实用的。
如果商桓打算对***点什么,我也不能对着他跳芭蕾来自卫啊。
好在商桓还不是那样丧心病狂的人,他回忆着过往:“好多年没进来了,没什么变化。”
我嗤之以鼻:“你要算账,要报仇就直说,这里就你我,装给谁看呢?”
他忽然关了灯。
黑暗中他的声音从我身子前方传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要我记住你。”
“我记住了。”
我感觉到他慢慢走了过来,我仍硬挺着站在原地,挺胸抬头,扬起下巴,像是好斗的狮子守卫自己的领地。
我偏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支柳。”他停在了我面前,“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他念我名字时声音很轻,轻得像是从心里说出来的,模糊不清又十足暧昧。
我从来不觉得商桓是个有心有情的人,因为我们是同类,都需要依靠仇恨的力量逼迫自己战斗,与自己战斗,与敌人战斗,纵然他说出这样暧昧的话,我也只觉得他是在威胁我。
我没想到他还这么记仇,毕竟他作为胜利方的吃相一向很好,大获全胜后还揪着多年前的事情不放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气,但他既然记仇,我也无话可说,只是问道:“所以,你想怎么样?是打我一顿,还是让我以后也不能睡觉,给你读故事读到三点?”
他避开了我的话:“很晚了,你睡觉吧。”
莫名其妙。
我从来不喜欢废话,大步走到床边,躺下盖被子,还将枕头弄得更加松软一些:“那好说,我睡觉了,你出去吧。”
商桓反而一**坐在了床脚。
我们沉默了很长时间。
还是我先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坐在这里,陪你。”
我紧紧皱眉,飞速思考他这些举动的意义。
我不懂了。
难不成他是想逼我净身出户?
想到这儿,我冷笑一声:“我不需要人陪,你出去。”
我明天就搬出去,看他能把我怎样。
但商桓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他提出一个刚好能拿捏住我的条件:“如果你不搬出去,分公司可以给你。”
这回我真的懵了,直起身子企图从黑暗中分析他的表情,分析他的目的。
看不出来。
他从来能忍,我只是不知道他在忍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