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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了,弄个工作,月月拿工资,俺也当回有工作的人,回乡下唠嗑那不得老鼻子牛了。”
朱老太拿出攒了一辈子的两百七十块钱,剩下的瞿清遥让她用票据抵也行。
“哎哟大闺女,真是谢谢你了,俺那正好有张自行车票,你看成不?”
成,怎么不成。
现在都流行三转一响,想买东西,钱可以挣,但票据可不是那么好弄的。
“可以,您能做主就行。”
“能做主能做主。”朱老太炫耀道:“俺儿子买了一辆自行车了,这张票是俺儿媳妇厂里发的,家住得近不需要,就给了俺,说是买车俺自己骑还是给俺闺女,都由俺自己处理。”
看起来是很和谐的一家人。
瞿清遥跟健谈的朱老太聊了几句,收了钱和自行车票就离开了。
朱老太心里也美滋滋的。
要是别的乡下老太太,指定觉得不如留着钱养老。
但她儿子可是工人,作为能培养出工人儿子的娘,她目光会那么短浅?
那指定不能。
虽说这工作花了两百多块钱,但自己身体好啊,干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
每月拿十几块工资,两三年也就回本了,值着呢。
儿子儿媳妇虽说都有工作,但家里有五个孙子孙女,闺女家日子也不好过,趁着自己现在能动就动一动,往后也能帮衬着点。
为人父母,这辈子不就为了孩子。
这边,东奔西跑了一上午的瞿清遥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也不准备自己做饭了,找了家国营饭店吃现成的。
饭店里的服务员,态度不好也不坏,来了人就扫一眼,要点菜的自己看纸板上的供应。
边上不许无故殴打顾客的几个字红得扎眼。
铁饭碗,就是牛。
瞿清遥点了份干炒牛河,配上一个猪油炒青菜,总共花了四毛二分钱,外加二两粮票二两肉票。
大师傅做菜的手艺确实不错,量大,用料实诚。
炒牛河里满满的牛肉,油和火配合得刚刚好,油润,但一点都不油腻。猪油炒青菜还能尝到清甜味。
这家国营饭店以后可以不时来打卡。
瞿清遥刚这么想着,就见不爱搭理人的服务员和人争了几句,转头朝后面喊:“刘师傅,催菜!”
一阵不耐烦的脚步声传来,有明显震感。
身高一米八,体格三百斤的炒菜师傅,抄着大铁勺就从后厨跑出来,粗声粗气地喊:
“哪个?是哪个王八犊子在催菜?”
服务员伸手指了指面前的男人,刘师傅手上的铁勺邦的一声就敲在了他脑袋上。
“催催催,催个屁,忙死老子了,有能耐自己来炒!”
店里多数人见怪不怪,看来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瞿清遥看了看不许无故殴打顾客几个大字,再看了看师傅手上的大铁勺,紧接着看了看自己还剩一大半的炒牛河。
呃......
还是默默把可以常来打卡从脑海里划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