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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峰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那样,青涩的脸显得紧张又不安,他望着城守,几乎快要溢出眼泪:”城守,我……”
城守掀了掀袖子,一副正义凛然的怒斥:“你这孽畜,你若真是想为你老母着想,就赶紧向殿下承认自己的过错,该说的都说出来,这样殿下许不定饶你不死!”
李峰愣了愣,他攥了攥手中的东西,知道这是城守准备抛弃他,威胁他,心下一沉,正准备将东西吞下,一走了之。
“哎呀。”颜昭念轻声启唇,手背有一道不深不浅的红痕,尾音发颤道:“这油倒是烫的厉害。”
萧清砚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她,原本冰冷的长眸似乎也因为她的一个小举动,闪过玩味,明白她的用意后,他挥了挥手道:“将这人关起来,严加看守,执严刑,直到他肯说出来为止。”
“是。”
城守惶恐地看着人没死成,怕事情败露,心有不甘道:“殿下,这李峰心怀鬼胎,小心有诈啊。”
萧清砚举止优雅的给颜昭念用秀帕包扎了一下,连个眼皮都没抬:”孤做事自有分寸,不劳城守费心。”
城守还想说什么,但太子下了逐客令,身后的侍卫也都看了过来,围上去,似乎只要他在多说一句话,就准备把他丢出去,城守一看只好怯怯离去。
屋内只剩下夫妇二人,萧清砚低眸正认真的给她包扎,在颜昭念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漫不经心的问道:“太子妃可有什么法子?”
颜昭念微微一顿,她从他手中缩回手,犹豫片刻轻言道:“臣妾只是想着,花颜镇并非只有城守一户人家。”
萧清砚挑眉,眼眸一眯:“继续。”
颜幼念抿了抿秀唇,道:“殿下会画一副好花,写一手好字,既然他们不肯出钱,倒不如借着这个理由,让那些大户人家来购买殿下的画,有了收入,施粥搭棚不就更轻而易举。”
萧清砚漆黑的眸子谛视着她,饱蘸的是深不见底的幽邃,划过一丝诧异。
没有想到颜昭念居然能跟他想到一块,在他的印象里,颜昭念向来不会过问,也不会管理这些事情。
颜昭念垂着眸没有看他,却也能猜出七八分。
凭借着上一世的记忆,她就是要吸引萧清砚的注意,这样以后不管是在皇宫还是私下,即使颜昭念恨他,可有了萧清砚这座靠山,做起事情来都会方便些。
片刻,萧清砚勾唇轻笑,朝着屋外看守的人喊道:“挺好的。”
萧清砚修长的指尖轻轻勾住颜昭念上面的衣角,以他的力气,只需要轻轻一扯,外衣就会脱落。
“将门带上。”
颜昭念心下一沉,原本还有点光线的屋子,现下又潮又暗,她屏住呼吸,站起身朝着萧清砚行礼:“臣妾有些乏了,先行告退。”
说完,她起身还未推开里屋那扇门。
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萧清砚垂眸,随意的说道:“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