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是如往常一样,十二点上班,这一次没有遇到那个蹲在墙角的小伙,一层要处理的地方很多,工作了好几天,也没再遇到他。
而偶尔回来,房小东都会拉着我问今晚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事情就这么平淡过去了,可就在第二个星期,在我抵达废居的时候,我遇到一位挂着数码相机的女孩。
她见到我,就问:“你是这里新的推建师?”
看她年龄约二十出头,戴着黑色边框的眼镜,穿着白色纽扣衫,黑裤,这一身打扮不像是建筑工。
我说是,问她有什么事。
谁知道她忽然冷着对我说:“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才有那么多鬼神论,谣言才会漫天飞,这些楼盘将来才炒得起来!”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她,也听不懂她到底说些什么。
但她就是用悲世愤俗的眼神看着我,我见到她衣服有证件,原来她是一位记者,叫林夏,这个名字,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定见过,只不过暂时想不起来。
房小东说过,必须准点工作,我干脆没有理会她,继续到一楼工作。
连续一个星期,她都会准时在那边等我,监视着我,甚至还拍摄一下工作情况,后来我回去总站的时候,跟房小东喝酒,说起了这事。
谁知道我一说,房小东脸色就变了,他小声问我:“那女孩该不会还跟着你进去吧?”
我点头说:“是阿,我让她离开,但她说自己是记者,有权向市民报道这件事,我只能建议她站到外面,房经理,可以吧?”
房小东喝得有点多,眯着眼,饶有深意的说道:“不用管她,那女孩估计就是亲属什么的,就让她一直来吧,反正,她很快就会消失了。”
我点了点头,房小东仍然在自己怼白酒,我又说:“不过我看她不像家属,我见到她每次都戴着数码相机,还有工作证,应该是个真的记者。”
啪啦一声。
房小东听完我的话,手里的酒杯直接掉在地上,白酒洒了一地,他惊恐问我说:“她没有用数码相机拍摄吧?”
他已经喝得有点多了,说话都有点不清醒,可我没喝多少,就问他:“有的,怎么了?”
“里边的东西……不能……不能……”接着房小东就趴在桌子上,嘴里叽咕着什么,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我见他醉得不省人事,就扶他回去自己的宿舍,接着我也休息去了。
第二天起床已经是中午,到食堂吃饭的时候,就听到两个建筑工小声议论道:“快看,就是他。”
另一个有点幸灾乐祸感觉的小声说:“刚走了一个年轻的,又来一个不要命的,这小子估计也是被骗过来的吧?”
这两个建筑工是最近负责三楼拆卸的人,最近来的,我也很少见到他们,但他们话里的意思我就不明白了。
我就是负责晚上拆建的建筑工而已,这跟不要命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