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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
我妈生下我之后便去城里打工为我爸挣学费。
我被留在了爷爷奶奶身边。
妈妈走之前。
奶奶百般承诺一定会好好照顾我。
爷爷也斩钉截铁发誓会带我成才。
可事实上……
我吃的是糠,咽的是土,穿的全是被丢弃在村头村尾的破烂衣裳。
妈妈寄回来的腊肉腊鱼土特产,都被爷爷奶奶送去给了爸爸女朋友的家里。
妈妈打到爷爷奶奶账户上的钱,都被爷爷奶奶作为彩礼存了起来。
妈妈寄回来的新衣服和新鞋子,在我穿过且拍好了照片之后,不是被卖给邻居,就是当做礼物送了人。
爷爷说:“你妈就是倒贴的贱命,天知道她在外面做什么勾当才赚了这些钱,我们周家沾染上了这种女人是真命苦!”
奶奶说:“你也是天生的贱种,当初要不是你妈勾引我儿子,哪能有你在这里骗吃骗喝!”
他们说这些那些难听的话时,总是伴随着手上的动作。
爷爷常常一耳光过来一耳光过去打在我的脸上。
奶奶总是左一脚右一脚踢在我的身上。
我好像是一块儿木头。
不管他们怎么打都不会痛一样。
我麻木的生活着。
为他们洗衣做饭喂猪养鸡。
脏活儿累活儿压在我一个二十斤的孩子身上。
我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和光明。
死亡。
本该是我的宿命吧。
村里人这样觉得。
爷爷奶奶也这样觉得。
只可惜……我命硬。
爷爷将我的头摁在水里十几分钟,没能淹死我。
奶奶将我扔在冰天雪地里三天三夜,没能冻死我。
还是某天夜里。
他们合力将被子捂在了我头上整整两个小时,才绝了我的命。
我死了。
魂魄飘荡在天上。
他们坐在床头大汗淋漓,眼里没有丝毫的愧疚,也没有丝毫的恐惧。
只有满目的欣喜和怅然。
他们说:
“这下好了,没了这个拖油瓶,咱们涛子能娶县长的女儿了。”
“明天咱就跟那贱女人说孩子病了,要钱治病,让她再给涛子拿钱,凑个八十八万给县长做彩礼去。”
“对了,那个贱女人当初还给这个死娃子买了份金首饰,去找出来,送给县长家亲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