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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站了一个人。
年轻的青年站在那里,戴着金丝边眼镜,西装革履,一副精英的姿态。
您好,洛小姐,我叫白夜,您叫我白律师就可以了。
洛南初盯了他半晌:白律师?我记得一年前桐城发生了一件强。奸案,替犯人辩护的律师就姓白啊。
白律师微微笑,优雅极了。
能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把强。奸辩护成合奸,成功让犯人脱身,白律师一战成名,当初可真是威风极了。洛南初声音清甜,脸上笑意很深。
自从那次以后,白夜名声大噪,他的身影也常常出现在各种名流的宴会里了。
洛南初对那种为了钱黑心肝的家伙向来敬谢不敏,没想到如今傅庭渊竟然跟他也有关系了。
这两个人在桐城狼狈为奸,也怪不得AM国际这半年来如此蒸蒸日上。
只是现在,他出现在她的病房,又是为了什么?
洛小姐过奖,我只是尽人事而已。
白律师似乎根本听不出她言语里的讽刺,笑容越发亲切起来。
他取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洛南初,洛小姐,这是傅先生许我拟草的合同,您请过目一下,如果同意,就签一下名字吧。
洛南初低头看着放在她面前的合同,拿起那份文件,低头审阅。
很快看完,她抖了抖手上的合同,轻轻地笑了一下,他让我签这份合同是什么意思?
这已经不能算是一份合同了。
而是一份卖身契。
合同里说,只要她签下名字,今后洛奕和洛君天的医药费,全由傅庭渊承担。
而她今后的人身自由,则全凭傅庭渊做主。
洛南初想,那个男人果然是有病。
神经病!
或许是傅先生觉得洛小姐一个人赚钱养家辛苦,所以想替您分担一点吧。
洛南初捧场的假笑了两声:白律师可真会说冷笑话了。
所以,洛小姐您的意思呢?
我想跟我前夫谈谈。
洛南初放下钢笔,轻声道。
*
病房外。
傅庭渊站在窗边,骨节匀称,修长白皙的手,接通了电话。
喂?
傅先生,你叫我解雇了她,现在你欠我夜总会一个头牌。
手机里的男音很清淡。
傅庭渊笑了笑:谢谢。明天请你吃饭。
那边顿了顿,然后淡淡问道: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何必赶尽杀绝?
嗯?
傅庭渊轻声笑了一声,声音有些玩世不恭,谁叫她昨晚骂了我。
那边似乎是被这个答案噎了一下:神经病。
挂了电话。
傅庭渊走进病房的时候,恰好听见洛南初开口。
你想跟我谈什么?
洛南初靠在床头,她的脸颊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出几分病态的苍白,眉目之间笼罩着几分憔悴。
听到他的声音,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傅先生,如果你真的这么恨我,就应该一枪崩了我。
傅庭渊略微有些嘲讽的道:杀了你,不就太便宜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