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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意静静听着,手机却一遍又一遍,似乎一定得等到她接听才肯罢休。
想了很久,她终于摸到枕边的手机,按下接听。
“南小姐,子臣在医院,如果你想跟他划清界限,麻烦你过来亲自斩断他的念想。”
一个成**人的声音,字正腔圆,带着场面上的沉稳。
南知意推测出,是阚子臣的母亲,周卿。
周卿进退有度,“我已经知道他做的事情,事情发生了,怎么补偿都是于事无补;我帮你安排了医生,会尽可能补偿你一笔钱……”
“不用了,”南知意打断她的话,“我跟他说的很清楚,自此两不相欠。”
她欲挂断通话,周卿轻笑一声,“你做的对,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注定无果;子臣固执,如果不是我派人看着,他绝对会再找你;如果你想彻底撇清关系,还得你按照我说的做。”
南知意果断挂掉,他们看不上自己,何必端着架子颐指气使。
她闭上眼睛想入睡,脑子里乱糟糟的,内心渴求改变现状,摆脱被动的局面。
等天色将亮,便起床收拾东西。
东西很少,琳达提着行李箱装车里,看着南知意忽略南四海挽留,决然上车。
南知意此刻唯一的念头,去医院做手术,她再也等不及重见光明,困在这黑暗中,只会加重她每日胡思乱想。
琳达坐在副驾驶,接了个电话后,指挥司机掉头,“去二环三院。”
三院是一所私家医院,南知意蓦地抬头,“你要带我见阚子臣!”
这不是亓官宴帮她找的医院,周卿昨晚明确告诉她地址,正是这家医院。
“南小姐,您误会了,”琳达侧身,扭头解释,“您拒绝周卿见阚子臣后,她大清早派人来接您,我将他们赶走后,周卿联系到亓爷,这是他的意思。”
顿时南知意面色铁青,她拼命逃离阚子臣,连听到他的名字都是恶心的,亓官宴竟私自答应周卿,全然不跟自己商量。
他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
上流人士的医院,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到处充斥着高档檀香味,闻得南知意火气更旺。
到病房外,周卿对着南知意说,“子臣从下船回来,一直不肯吃东西,我安排好他去国外进修,希望你帮着劝劝他。”
南知意心知肚明,此刻周卿对自己的客气,全部来源于亓官宴。
他告诉自己,说他开安保公司,做对外贸易;可一个普通的商人,周卿怎会处处恭谦。
他的话鬼都不信!
琳达在门口等她,南知意可算体会了把高高在上的态度,借亓官宴的光,得到周卿亲自开门送进去。
病床上,阚子臣仅凭营养液维持身体情况,俊逸的脸庞凹陷许多。
直到南知意进来,他死气沉沉的身体,好似注入生机,拔了针头,撑着身体坐起。
“阿知,是我妈让你来的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