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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不二不等他说完,抢着说道:“大多数!你也说了大多数!那你还有什么资格来定义别人的人生,你告诉我怎么来界定多数和少数,你怎么就敢肯定在座的这些学生,全部都属于你眼中的大多数!”
校长被这话激的连话也说不出来,站在原地浑身哆嗦的吭哧了半天,才铁青着脸,一脸死不服输的喊道:“我五十岁当上了这所中学的校长,看着这所学校从普通中学升上了市级重点,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我怎么没资格来定义你们的人生?”
易不二听了这话,眼中对他的鄙夷之色更盛,不温不火的说道:
“且别说你是校长,一个人就算再能耐,只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就算是亲生父母也没资格干涉儿女未来人生的道路,况且这世上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去,你倒还觉得自己当个市重点中学校长是个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我要是你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恬不知耻的与一个学生来在这儿强词夺理,我都宁可撒泡尿立刻给自己淹死,更何况,凭着放弃差生,给差生分流到中职才得来的市重点校长,你给我?”
易不二眼中寒意突然流露而出,目光挑衅的望着校长,声音悠扬的转了个调子,不屑地说道:“我都不稀罕!”
“你...你......”校长哆嗦着嘴唇,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突然瘫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身子直挺挺的大颤,身边的老师立刻一窝蜂似得围上去大呼小叫不已。
易不二倒是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继续看着坐在座位上的同学们,眼神坚定的说道:“我今天说这些,不是为了出风头,这事对我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人生并不只是你从父母、老师、亲戚那里听到的那样,哪怕你们将来中有一个人能够认真负责自己的人生,能够在别人干涉自己人生的情况下,敢于说出个不字,都不枉今天在这里说的这些话!”
“鲁迅先生曾说过,死于敌人的锋刃,不足悲苦;死于不知何来的暗器,却是悲苦。但最悲苦的是死于慈母或爱人误进的毒药、战友乱发的流弹、病菌并无恶意的侵入。因为这些不是我们自己制定的死刑!”
“你们的人生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够负责!谢谢!”
易不二说完这些话后,干净利落的鞠躬,走下讲台,在众目睽睽下熟视无睹的回到了座位上,身旁的黛薇依和林琅天目光就像看到了超级英雄一般崇拜,拼了命的鼓掌,还跟他一个劲儿的比大拇指!
瞬间全场掌声雷动,不停的有人叫好,这些学生浑然忘了校长正躺在讲台上口吐白沫,一些班主任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校长,却瞬间被潮水般的掌声所淹没。
而易不二坐在座位上,只是淡淡的笑了下,讲台上校长抽搐的再吓人,身旁学生的掌声再响亮,他也只是安静的坐在座位上,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目光落向窗外,似乎想起了一个短发女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