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一副弱柳扶风，即将晕过去的样子，漂亮的眼睛里噙满泪水，喃喃道：
“姐姐……我这么喜欢你，不过是两道题解不出来而已，你为什么要伤害我？”
3
那钥匙刚才明明就握在她手中。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竟掉进了这个六岁小孩设计的圈套。
我无比震惊，只好告诉我妈实情，是妹妹自己划伤的，与我无关。
然而，我妈掌掴了我一个耳光，紧接着怒声呵斥：
“你就这么容不下你妹妹吗？你们是亲姐妹！”
我不服气地争辩，“明明是婷宝无理取闹，她偷藏钥匙，还故意划伤自己，有毛病吧……”
没想到我妈更加气愤了。
“她只有六岁，她能撒谎吗？！”
“婷宝是你妹，小孩子不懂事，发烧烧糊涂了，又没弄死你，你怎么那么容不下你妹妹？你要记住，我生了一个妹妹不是为了给我养老，而是为了你，给你当个伴，将来我老了，你妹妹可以和你分担养老压力。”
此情此景，我妈又以为是我没照顾好方婷了。
数年前的羞辱如在眼前，我紧紧攥起拳头，看着我妈心疼地帮妹妹包扎。
我站在旁边，像一个与她们母女情深无关的陌生人。
她首先是后爸的妻子，其次是婷宝的母亲，唯独不是我的妈妈。
在我痛苦万分的时刻，妹妹依旧在呜呜哭着，伏在妈妈的肩头。
我却从她因发烧而泛红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微笑。
那眼神，像极了一个疯批的病娇女。
一瞬间我冒起冷汗，我不懂，婷宝是个六岁半的孩子，那么瘦弱，为什么会对我那么恶毒？
难道她真的烧糊涂了，是我冤枉了妹妹？
腊月二十八的时候，待在外地的后爸回来了，组了一场亲戚朋友的酒局。
酒席上，我妈因为不胜酒力已经先走了，几个男性长辈都喝得酩酊大醉，我和妹妹坐在下席。
有个叔叔突然提议：“哎哟，东哥这俩闺女真是女大十八变了，尤其是婷婷，出落得越来越标致了，像她妈妈，给我们跳支舞怎么样？”
我妹依旧低着头，一声不吭。
后爸却说：“问你话呢，小孩子家家没礼貌。”
妹妹正在那里将红手帕叠成小老鼠玩着，闻言浑身一怔。
她乖顺地点点头，站起身，脱下了羽绒服。
里面竟穿着一条布料极少的低胸纱裙。
扁平没有发育过的胸口处还被放上了胸垫，非要显出了一番成熟气质来。
她开始在音乐的旋律下跳起舞来，极力表现自己，脸上露出甜笑。
瓷白的皮肤，更衬得她一抹唇红，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小仙子。
可跳着跳着，我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婷宝才上一年级，为什么她的舞步竟然不是儿童舞步……反倒像是充满魅惑的成熟舞蹈？
那性感的翘屁股、弯腰抛媚眼的动作，这都是谁教她的？
我注意到酒桌对面，后爸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