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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那文某人岂不白救你了。”
“你别跟我装!我费尽力气跑到这越城,遇上那么些倒霉事儿,你轻松一个幌子就把我从衙门捞了出来,很好玩是不是?”
“你说‘是’便是了。”文礼笙一脸淡然,别在身后的手顺又叉在了胸前。
“哼,好大的口气!”
陆青芷却两眼瞪得溜圆,鼻孔也气得鼓大:“文礼笙,若不是你骗我,我至于浪费这些力气、吃那么多苦吗!还有——”陆青芷又顺手指向院儿里一辆马车:
“你早说你有那玩意儿,我至于耗费三四个小时跑断腿吗!还有——你既然派人跟踪我了,干嘛不在我遇难的时候出手相助?你让一个柔弱的姑娘家因为你而走了那么多弯路、受那么多罪,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躲在背后看戏一样监视我,居心何在啊你?”
陆青芷又是委屈又冒火,却仍没料到,自己一番诉苦换来的确是文礼笙的拍手叫好。
“陆阁主不糊涂嘛。原以为陆姑娘是真伤到了脑子,不想这一切是你的新戏码。怎地,这就演不下去咯?”
陆青芷听得呆住。
“纳尼?”什么伤了脑子,脑子瓦特的怕是文礼笙吧!
“陆姑娘若是演累了就边儿歇着吧,文某人要去看诊了——”转身撂下话,文礼笙拍拍衣裳就走人了。
陆青芷百般无奈,气得就地跺脚。
一旁候着的苏浩存讪讪地跟了上去:“公子,属下也没看懂,您这是怎么个怜香惜玉法儿?”
“要你多嘴。”
陆青芷闲来无聊,仍旧晃到了后堂,那文礼笙说要给病人看诊,她倒想瞧瞧,他的医术怎么个高明法。
然而不讨趣的是,她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一幕。
“这伤……”凝视着阿冰手腕间的伤口,文礼笙似有些不解。
“文大夫,这伤又重了,怪我没重视它,以为没大碍,就疏于保护了。”言罢,她抿着唇,垂头不语。
“无碍。”文礼笙浅浅一笑,“幸好来得及时,我为你换一类药,包扎之后就莫要再碰水了,这刀口子不浅,女儿家还是不要留疤的好。”
“切——”
陆青芷嘴巴一撇,翻了个白眼儿。
她还真看错了文礼笙,以为古代人能有多保守呢。
整天把“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挂在嘴上,瞧他那双手,在阿冰的手腕上摸了多少回了。
“除了手腕,别处的伤差不多愈合了吧。”
“还有……”
“还有什么?”
阿冰抬手够了够自己的肩:“文大夫,还有后肩那道口子,我也不愿留下疤痕……”
阿冰两眼带了点羞涩,不敢直视他。转头看时,却未料文礼笙看去了别处,站在堂外的陆青芷,正吸引了他的注意。
待文礼笙交代完话,便替阿冰看诊结束了。
阿冰离去时,几次缓步回头。
连她也惊嗔,眼前这个陆青芷,死里逃生后竟换了个人,那她所欠的几十条人命,是否也抛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