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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父亲牧首辅被言官状告酒后大不敬之罪,陛下震怒,将人打入昭狱!”
牧云初天灵盖似被重锤一般,大脑一瞬空白!
怎会如此!?
前世直到她死前,牧家即便大不如前,她父亲至少性命无忧,为何今生会有此变故?!
她顾不上染皿的指尖,站起身便朝勤政殿冲去。
牧云初重重跪下,膝盖砸在地面,发出闷闷一声。
“陛下,我父亲向来忠君,臣妾愿以性命担保,他绝不会做出如此逆事。
“嘭!”的一声,额头砸在青石板的声音,让萧北舟眉心一皱。
他脸上暗影浮动,终究开口。
“此事,秋猎之后再议。”
牧云初听出他语气里的坚决,只得颤然叩首。
“谢陛下隆恩。”
萧北舟冷哼一声,大步朝外走去。
牧云初猛地塌下肩膀,眼眶不受控的泛了红。
出发当日,秋风猎猎。
牧云初仍如往年一般,和萧北舟共乘一辆马车,以示恩宠。
在她背后,无数道嫉恨的视线犹如附骨之疽紧紧跟随。
牧家的事压在心上,牧云初一夜未眠,随着马车的摇晃,她也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猛地一震,牧云初惊醒过来。
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缩到了角落边,而车厢里,早已没了萧北舟的身影。
牧云初走下马车。
围场树木繁多,枯叶遍地。
牧云初刚走到自己的营帐前,便见旁边帐中探出一个人影。
竟是沈知竹!也是萧北舟上辈子不顾安危也要护住的女人。
原来如此,萧北舟还真是处处不忘自己这挡箭牌的妙用。
转眼夜深,万籁俱寂。
牧云初躺在塌上翻来覆去,没有丝毫睡意。
就在她翻身的一瞬,外面有刺耳惊声:“贼子闯入,护驾!”
牧云初猛然坐起身来,可下一刻,她的帐帘被撩起,竟是沈知竹生生闯入!
沈知竹进来的一瞬,她身后跟着的刺客
也一并入内。
“贵妃娘娘,救救臣妾!”
沈知竹扑到她面前,尖声唤道。
那刺客一愣,顷刻上前,将泛着寒意的剑刃架在了牧云初脖子上!
“原来你才是贵妃,险些抓错了人!”
“跟我们走!”
牧云初几乎是被那人拖着走到了围场的山坳处。
叛军首领一见她,眼中划过一丝觊觎,又转为可惜:“贵妃娘娘,我们又见面了。”
“可惜了,只能借您的性命一用,助我们逃出生天。”
那刺客疑惑问:“一个女人,真的会有用吗?”
男人勾唇一笑:“这是那皇帝最宠爱的贵妃,绝不会对她置之不理!”
牧云初看了眼躲在她身后战战兢兢的沈知竹,很想告诉他,萧北舟真正看重的人是谁。
话到嘴边,只剩一声叹息。
这话她说了,这天下又有谁会信呢?
四周火光冲天。
禁卫军很快将此处包围。
拓拔野亲手持剑抵住牧云初喉咙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