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清澈的眼眸还是像以前那样盯着他，但眼底没了以前的汹涌，就像一滩风平浪静的清潭，不会再掀起任何波浪。
见姜溪移开身子要从他身侧离开，云祁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腕，这一举动让两人都怔了怔。
姜溪看着那只扼住自己的手腕，眼帘垂下盖住神色，叫人看不清。
“喂，小烦人精。”
云祁顿了顿，松开手，“脸上有眼屎没洗干净。”
“……”
姜溪咬牙，“你滚！我还没洗脸！”
洗漱间小插曲后两人收拾好各自回房换衣服，姜溪换好校服随手扎了个马尾，刚掰门把手，相对的两扇门就像约好似的同时打开。
站在面前的他已经褪去少年的模样，西服、领带越发成熟。而她，校服、马尾还在身上。明明他也就比她大个两半岁，她也快十八了，可相差却越来越分明。
两人站在房门口，这条走廊就像一道分割线，把两人划分的明明白白。
是不是就注定她永远无法走进他的世界。
相顾无言。
这种气氛一直维持到餐桌上，姜燕视线来回在两人身上扫动，从昨天姜溪回来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以前这孩子最喜欢跟在自家儿子后面跑，有事没事就喜欢缠着他。但休学一年回来好像变了，连话都少很多。
难道是她家儿子没有魅力了？姜燕撇了自家儿子一眼。
嗯，换她，她也不追。
“……”
云祁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但没理，他喝完牛奶擦擦嘴起身，姜燕见状忙喊，“慢着，你等等小溪，顺路送她去学校。”
姜溪喝牛奶的动作一顿，“姜姨不用，我可以自己坐公交。”
“那不行，外边坏人多，而且我听隔壁老王说最近公交上可多咸猪手！”
云祁适时打断，“妈，隔壁住的是姐夫。”
姜燕，“……”
“我说的是楼下！楼下也是隔壁，隔层天花板也是隔壁！”姜燕冷哼一声，“反正我可不管，你不把小溪安全接回来你就别回家。”
云祁穿好鞋开门，“住公司也挺好。”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云祁摆摆手，“走了。”
姜燕，“下午记得接小溪啊！”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关上，也不知道这臭小子会不会去接。依他那个性子多半是不会，而且走那么快，估计早上都不会等人。
姜燕叹气，也不知道这丫头以前干嘛喜欢这个臭小子。
吃完饭姜溪拿上书包换鞋，“姜姨我走了。”
“好！小溪注意安全！”
姜溪乘电梯下楼，昨晚下过雨，今天早上的空气还有点潮湿。出了小区门口，姜溪刚要往地铁站走身后就传来车鸣声。
一辆黑车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看到驾驶座的人姜溪诧异，“你不是走了吗。”
云祁手肘搭在车窗上，“我可不想有家不能回。”
“上车，这个点你坐公交要迟到。”
姜溪看了眼手机，时间确实不早。不过他能等她，她也是没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