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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分仗义执言:“抢了人家东西给人家道歉不也是天经地义的吗?怎么偏你们老陈家是个例外?”
“老陈头,这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到底还是有些区别,可这再有区别,你也不能这么偏心吧?”
“你们家老二啥样人你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
“一天到晚就指着一家人欺负,还要不要人活了?”
“就是!是我我也告他,大大小小一家人呢,大冬天的把人家口粮强了,这不是逼着人一大家子死吗?”
吴桂芳越难受。
好似是要把这些日子的所有委屈都宣泄出来:“爹啊!娘啊!你们家老说我生的都是赔钱货,可我们家红枣,干活哪里别人家差了?这些年我身子不好,补贴家用,挣公分的活儿,全都是我家老二跟红枣一起干的。”
“她学习成绩那么好,这要不是为了我们一家,她至于早早下学劳动吗?”
“娘......”
陈红枣也满是哭腔。
然而正在这时,陈小麦忽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这孩子,刚竟然没注意到她,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可正想着呢,陈小麦忽然指了一下门外:“张伯伯说了,这事儿他就能管,不用大姐费事巴力的跑去县里!”
说着,村支书便走了进来。
“老张?这大半夜的你说说这......”见到村支书,陈老栓跟钱秀兰的脸色就顿时变了。
村支书也懒得理他们:“我听小麦说,这边出事了,就过来看看。”说完便扫了一眼众人:“怎么的?大半夜的不睡觉,咋都跑到别人家里看戏来了?”
“没有的事!”钱秀兰有意无意的打着哈哈。
但村支书却依旧板着个脸:“老陈家的,小刘是我派过来,你家大儿子犯浑,抢了你二儿子的口粮,人家一家人没法活了,告到我这儿,你说我能不管吗?”
“是是是!该管该管!我这就管!这就管!”
钱秀兰一听就知道陈小麦那个小兔崽子跟张传海嚼舌根子了,他还兼着村子里的大队书记,分粮食发工分都指着他呢,轻易可不敢得罪。
所以,刚才那股子的泼辣劲儿也全都没了,只一个劲儿的连连称是。
但是陈老栓轴,硬是听不明白张传海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还一个劲儿的嚷嚷:“这是我家里的事情,我能做主,一个各个的没点王法!由着一个赔钱货闹出那么大的笑话,我治老二一个教养无方也不是错吧?”
在场的几位年轻人不禁想笑。
哎呦,这是指着请家法呢!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主义君臣父子那一套,丢人也不挑个地方!
所以,张传海也不理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公事公办:“家法不家法的我不管你,我就问你,你家大儿子抢东西,人苦主告到我这儿?我管不管?我们小刘勤勤恳恳做事,要被你家编排,他说要找我反应?我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