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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娴琅见她失了神,便道:“今日盛京街上可算热闹,圣上特地开放了今日的宵禁为源城遭遇水涝的百姓祈福,你可要一同去看看?”
江映儿点了点头,二姐是想她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出宰相府时。
一个萧瑟落寞的背影出现在江映儿的视线中。
闻砚青站在宰相府的正门口,着一身单薄的黑衣,如松柏一般一动不动地伫立在侧。
家丁拿着扫帚走出,轰赶着人:“赶紧走!你一个被削了官阶的人老赖在我们宰相府作甚,我们家小姐是不会见你的!别白费力气了!”
扫帚打在闻砚青的伤处,他吃痛闷哼,但依旧纹丝未动。
江娴琅冷哼一声道:“这负心汉每日辰时来,酉时去,倒是坚持,若是当初有待你这半分心思,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田地。”
江映儿脚步微顿,收回视线,看向江娴琅,只轻声道:“二姐,我们走后门出吧。
入夜,盛京街上。
秋寂的月色淡淡地散在红砖绿瓦之上,楼阁飞檐鳞次栉比。
街上人来人往,荷叶灯笼各色高挂。
江映儿一身白色琉璃纱裙在人群之中,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曾记得几时,她那晚走在这街上时,正是遍体鳞伤地要回闻府。
想及此,她自嘲一笑。
“小妹,怎地突地这般笑?”江娴琅站在她的身旁,脸上写满了担忧。
“没什么二姐,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江映儿偏头看向她,摇了摇头。
江娴琅一向聪明,自己妹妹一说她便知道是什么样的往事。
但她也没有再问,而是试着去转移妹妹的注意力。
“小妹,你看那个荷叶灯好不好看?”
顺着二姐的手指所指,江映儿抬眼看去。
然后她却没有看到那个荷叶灯,而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俊脸——闻砚青。
心慌的一下下沉。
江映儿怔愣地看着对面的人,攥紧的手心冰冷。1
闻砚青头戴官帽、一袭玄衣,鹰隼般的黑眸紧盯着她,
他该是今晚在此处当差,恰好撞见了她……
江娴琅没有得到妹妹的回应,她顺着江映儿的视线看去,竟是那负心汉闻砚青。
闻砚青绕过人群,大步朝她而来。
“映儿。”嗓音沙哑,像是绕尽了思念。
江映儿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蹙眉疏离道:“闻大人,你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请莫要随意称呼我的闺名。”
江娴琅看向闻砚青时,温柔的眼眸骤冷:“闻大人离我家小妹远一点才好,莫不是忘了几日前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盛怒?”
句句铿锵,闻砚青攥了攥右袖边的纹绣,眼眸微敛:“闻某无意冒犯,只想问相府四小姐一句话。”
说罢,男人漆黑的眼眸看向江映儿,眼神之中的柔意几乎快溢出来。
江映儿看出他眼里的柔意,只觉得讽刺无比。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讥笑,抬颚高贵无比地看他:“我觉得我同闻大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