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辞跟着招财身边,听着他问自个。“你以前是和公子见过吗?”
“这话我不明白。”惜辞慢吞吞说,“何来怎么个说法,我是模样长得很像公子某位故人吗?”
“公子曾经去过一次京城,我水土不服就在京城病着。”招财说,“你和公子是在那时候见过吗?公子只是在外头闹腾些,可不敢带女子回来惹老爷、太太动怒。”
惜辞目光坚定,“我为何被买来,你们都很清楚,我不想成为无用人被轰出去再被人牙子抓了去,所以我很想告诉公子,带我回来是最正确的。”
招财斜眼看惜辞,越看越不信,“你骗狗呢。”
***
惜辞从厨房侧门被人带出去,跟着到了一间酒楼屋子待着,和她四目相对的,是不久前在书房那头引路的侍卫。
似乎叫什么二两。
她坐的无聊,刚要起身,二两竖眉嗯了一声。
惜辞两手握住杯盏,露出个无害的神情,“我就在这屋子转转,都不可以吗?”
二两手放佩刀上,“公子吩咐我眼睛不能从你身上滑下来一点,屋子可以转,能从这屋子出去的房门窗户都能靠近。”
怎么,还怕她跑了不是。
也是,在时述白眼下的认知中,她大概还是那个一心想要逃回京城找祝词青的人。
时述白最讨厌的人,除开祝词青再无他人。
祝词青是他父亲留给他唯一的人,所以她曾经无比信任,她也从未想过要嫁给祝词青,只想父亲沉冤昭雪后,去到处看看风景。
好像不是这样的。
她以前想的是父亲清白自己就抹脖子去找他,全家团圆,是时述白老说塞外风光无限好,她才陡然生出一丝继续活着的想法。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惜辞见二两开门,有个小丫鬟进来,走到她跟前,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裳。
二两背过身抱着手并未离开。
小丫鬟说:“娘子的马车就在正门口倒左的胡同口,姑娘打扮成我快些去吧。”
惜辞明白了,只有这样才能把她完美的移花接木到花魁娘子跟前。
换了衣裳出去,二两递给她一把小刀。
惜辞不解,就听二两解释,“公子吩咐的,若是察觉有人对你心思不轨好自保,别想得太恐怖,我会在暗处一直跟着你,发生这种可能的原因只有一种,就是我死了。”
惜辞藏好小匕首,到了处雅间外,就听着里面好不热闹。
二两和门口的招财点点头,表示都安排妥当。
招财推门而进,吆喝声起,“我的公子快别喝了,翠晚娘子派人来找您了!”
里面顿起来一片调侃,很快,时述白就被个公子哥搀了出来。
惜辞上前只是一眼,就知道时述白是真的喝蒙了。
跟着的公子哥压低声音,“别说话,走。”
将人弄上马车,公子哥扫了眼惜辞,似乎在思索要不要一起上去。
招财拦住他,“张公子,明日您也要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