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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着气,却从衣服里拿出那支带着他体温的发簪,珍而重之地递给我。
「绵绵,你怎么哭了?」他抱着我在雨中不知所措,雨水把我们俩的衣衫都淋湿了,可我却不觉得。
我是在那个时候爱上了陆舒怀。
4我兄长曾叹着气对我说「绵绵,你可不要溺于情爱。
」我当时不懂,只觉得陆舒怀对我好,我也喜欢和他在一块儿。
直至今天才知道,这世上的情爱是会变的。
孟若若和陆舒怀越发熟悉,那日我听到她唤陆舒怀「阿怀。
」我与陆舒怀相识有十年,我从未这样叫过他。
她夺了陆舒怀送我的玫瑰糖糕,悄无声息地占据了我在陆舒怀身边的位置。
陆舒怀说,「不过是几块糕点罢了,你平常又不喜欢吃。
」是啊,我不爱吃甜,于是孟若若和陆舒怀在我院子里的葡萄树下谈笑间,孟若若银铃般的笑声传入我的书房中,扰得我移不开眼。
下雨了,我撑着伞想出去给她们送,却看到陆舒怀将外衫脱下披在孟若若身上,两人在雨中相携走来,像一对璧人。
我将伞扔在了地上。
这里是云府,可我却觉得,我才是那个外人。
孟若若就像是莬丝花,悄无声息地缠入了陆舒怀心中,而陆舒怀浑然不觉。
兄长看我近日郁郁寡欢,以为我跟陆舒怀闹别扭了,就打发我去铺子里看看新上的首饰。
巧的是我还没到铺子,就看到了陆舒怀。
他手上拿着的是一把精致的细剑,一看就是女子所用。
孟若若站在他身侧两人都穿着青色衣衫,望过去好似一对璧人。
他豪气地付了银子,将手中的细剑递给孟若若。
二人挨得很近,仿佛在低低私语。
而后孟若若欣喜地接过,珍重地抱在怀里,看着陆舒怀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他们才像一对。
而我,只不过是旁观者。
青荷也看到了这一幕,她张张嘴想安慰我,却看到我的面容平静。
「小姐,我们可以告诉陆侯爷……」「不必了。
」我没有犹豫,陆侯爷待我一向极好,实在不需因为这些小事叨扰他。
我没惊动他们,带着青荷离开了。
6自此之后,陆舒怀再邀我出去,都被我用各种理由推了。
直到那日,于家妹妹盛情邀我,我实在推脱不开便去了。
去了才发现陆舒怀和孟若若也在。
孟若若站在陆舒怀身边,腰间配的是那日我见到的短剑。
她沾染了些许我的气韵,又习了武,独特的气质惹得人频频朝她侧目。
于清言是陆舒怀的狐朋狗友,但连他也忍不住夸赞「若若武艺越发精进了。
」陆舒怀亲自教的,自然是进步飞速,孟若若羞红了脸,频频看向陆舒怀。
陆舒怀却有些心虚地看我。
宴会进行到一半,孟若若提议去树林射箭,在座男子多习武,自然对她的提议十分赞同。